嫣夏!
皇宮內,劉瑾在屋中一片悠閒,先是下了下棋,又是挑弄著鸚鵡。不一會便聽到焦芳急促的腳步聲,心中即使疑惑,但手上的也沒有停下來,還拿起一旁的銅管喂著水。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劉瑾懶散的問道
焦芳笑著行了禮,答道“按大人的吩咐,已經安排妥當,良州都督趙建已準備就緒。”
劉瑾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誇讚道“嗯,辦的不錯”
焦芳望著劉瑾的身影,笑的咧開了嘴,又頗有疑慮的問道“大人,那您之前所說之事………”
聽罷,劉瑾轉動了他那渾濁的眼珠,眼底閃過一抹計謀。便放下了銅管,慵懶的轉了過來,輕蔑的看了看他,說道
“答應的事,我自然做到。可若是辦不好………”說著,扭過頭深深的望著他。
見劉瑾答應自己,焦芳開心的連忙點頭“是是是,下官定當竭力所為。”
說罷,忽然想起什麼,又疑惑的問道“大人,趙建這人並不適合重用,貪圖好色,追求名利。若是他漏出了馬腳,該如何是好啊”
劉瑾沒有答話,隻是伸出手用力的將身旁的侍女一把拉入懷中。一手摟著腰,另一隻手輕撫著雪白的臉,毫不在意的說道“漏了馬腳又如何,趙建本就是個蠢材,還抱有何指望。”
說著,便向懷中的侍女喂了一瓣橘子。
低頭輕輕嘲笑,轉而又繼續說道“跟了我這麼些年,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還用我教你嗎”
焦芳能感受到劉瑾逐漸加重的語氣,暗叫不好,討好的說道
“是下官多嘴,下官定會謹守職分,為大人效力,鞠躬儘瘁。”
見他又是一副巴結的模樣,劉瑾擺了擺手,便不再說話。繼續挑逗著懷中的女子,享受玩樂。
澤若將屍體運送到郊外,找一片深山茂林,準備將莫程埋了起來。
不一會,正和幫忙的小侍衛低頭挖著土的澤若抬頭休息,突然間注意到不遠處傳來馬步聲。怕對自身不利,澤若緊忙趴下查探。
馬步聲雜亂無章,地麵土壤波度較大,看來是大陣仗了。
從小習武,耳力甚佳,可以聽見任何細微聲音的顧元修亦注意到了前方那幾個埋土的人,撩起馬車的簾子查看。隨著手的動作,珠簾被撩的嘩嘩作響,纏在一起,在陽光的反照下閃閃發光。
本對於這幾個人他不在意,卻在經過時,看見了澤若腰間的製牌。
錦衣衛?那嫵媚的狐眼微微一動,深色一沉
笑著說道“停”
澤若注意到了本快遠離視線的馬車突然停了,立即警惕起來。緊緊的看著那馬車和從馬車上下來的人。
那馬車四麵絲綢裝裹,鑲金嵌寶的窗上垂掛著密密的一排紅珠簾,還肆意飄逸著淡藍色的縐紗,隨風而飄的絲綢縐紗還隱隱約約露出裡麵的棕黑色的極品楠木,看這外向便知還是上百年的老楠木。
如此繁華,無不彰顯著主人的尊貴。
澤若還好,但一旁的侍衛並沒有見過這等場麵,一時被震懾住了。
再看看從馬車上從容而下的男子,烏黑垂直的青絲冠著玄色發冠,順和著白色衣袍,在風中微微飄起。手上拿著一把折扇,用那節骨分明的手悠然的搖動。再襯上那一雙媚眼和那張有棱有角神秘的俊臉,澤若竟有些看呆了。
身為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都漂亮。
妖孽!這是澤若的第一印象
顧元修扇動著折扇,一臉笑意的走向澤若。走近至跟前,顧元修主動搭訕“不知公子在此埋土,是在做甚啊?”
澤若轉移了目光,暗自整理一番,鎮定的對顧元修說道“不過就是為人安葬罷了,若叨擾公子,還請見諒。”說罷,便對顧元修作揖,以示歉意。
顧元修合起折扇,用折扇輕輕拍了澤若的肩。笑道“公子不必如此緊張,在下隻不過好奇罷了。”
說著,便麵帶笑意,眼神微微下瞟再次掃過澤若的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