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對不起的,如果真要說這句話,也該是我對你們說,這次大家都受了很重的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風哥頓了一下“不過還好,你們幾個總算沒出事,否則的話,我真不知道怎麼說服自己撐下去!”
我腿傷未愈,站了一會便感覺傷口又痛又癢,坐在了病床上“小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小吉是我步入社會之後,帶的第一個弟弟,他出事的消息,沒人敢瞞著我。”
風哥招了下手“帶煙了嗎?給我一支!這裡的醫生管的太嚴了!”
我聽到風哥這麼說,拿出手裡的煙盒,遞過去一支,幫他點燃“小吉的事情,也會按照連陽的那種方式去處理嗎?”
“不,小吉的家裡人,知道他是乾什麼的,我已經跟他爸通過了電話,並且談妥了賠償。”
風哥深吸了一口煙“原本我昨天就該動身回駱城了,之所以拖到現在,就是為了等你們過來!咱們晚飯後出發,一起走!”
“這麼急著回去?”
我看了一眼風哥的腿“你的身體能承受得住嗎?”
“傷可以慢慢養,但小吉等不了啊!早些讓他入土為安,我心裡才能踏實。”
風哥繼續道“二力三天前就已經回去,為小吉處理後事了,咱們今晚出發,大約明晚到家,還能趕上他的葬禮!”
我聽到風哥的回答,思考了一下說道“風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是關於咱們在戈壁灘的時候……”
風哥拍了拍我的胳膊“勞累一路,不提這些了,有什麼話,等回家再說。”
……
因為風哥的腿傷尚未痊愈,所以無法乘坐私家車,而川哥得知我們也都受了傷,安排了好幾輛救護車過來,而且每輛車都配備了隨車醫生。
我一打聽才知道,這幾輛車竟然都是從駱城過來的,而且全都是三合鴻慈的車。
一路無話,在晝夜兼程之下,我們在第二天晚上八點多,順利趕到了駱城。
風哥在駱城,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拒絕了坐救護車進城。
等大川和孫忠、季博騰開車趕到之後,我便配合著其他人,從救護車上將風哥給扶了下來。
風哥折騰了一路,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個紙人,走了沒幾步,額頭就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對我說道“你和當當有傷在身,先回去養著吧,我得去小吉的靈堂看看。”
“風哥,一起吧!”
我搖了搖頭“我跟小吉兄弟一場,這最後一程,我想替他守個靈!”
風哥點頭“好,那就一起吧。”
我和李當當攙扶著風哥,很快坐到了我的路虎車內,大川也隨即驅車上路,對風哥說道“小吉的靈堂,設在了老火柴廠的家屬院,二哥說那邊是他家的老房子。”
“知道,那個地方我去過。”
風哥聽到大川說的地址,情緒變得有些失落“我這個大哥,做的不稱職啊!小吉跟我混了這麼多年,我竟然連一套房子都沒給他買,現在人都沒了,靈堂還得擺在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