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戰隻持續了不到一刻鐘,等蘇北沙帶人組成戰陣,將對方的人群穿刺的散亂不堪之後,抓著各色武器的農人們終於是怕了。
蘇北沙雖然也挨了兩三下,不過渾然無事的樣子,還抓住了秦魈和那個賈姓小吏。
見到自己這邊的兩個主事人都被對方抓走了,這幫子農人隻要腿腳還完好無事的,全都溜了!
“蘇越,你...你大膽!”賈姓小吏被一把丟在了蘇越麵前,還不肯消停,顫抖的手指著麵前高坐在案的年輕人。
“哦?”蘇越滿麵無所謂的笑道:“你是何人啊...我怎麼大膽了?”
“我乃同興縣稅吏,專管此處鄉鄰,你竟然敢聚眾抗稅,打傷無辜百姓,你這是不將朝廷律法放在眼裡,形同造反......!”
“你等著......”
“嗬......”蘇越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就憑你?也敢讓我等著?我看等死的應該是你!!”
“我父雖有過錯被削爵,但他已經過世,太上皇英明未曾牽連我族,我身雖被圈禁,實則是為避朝堂之傾軋。”
“可笑你這一個縣衙裡的小吏,竟然還敢伸爪勾連鄉老染指我蘇家產業,你可知太上皇的旨意中早有言,無旨之人不得進出!”
“你們無旨擅闖,就等著抄家滅族吧!!!”
“什麼...”
“啊......”
秦魈和那稅吏賈思雙雙驚恐的尖叫出聲,滿臉的恐慌,那秦魈膽小如鼠,被蘇越這一嚇,竟然當場就尿濕了褲子,雙腿然流出大片騷黃的液體。
其實蘇越前麵說的他們都無所謂,你蘇家是死是活,太上皇憐不憐憫都跟我無關,但尼瑪坑爹的是,無旨不得進出,這也沒聽人說過啊!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裡,違背聖旨的下場,最好是早點準備準備把一大家子都帶上,自刎上吊隨便選的好。
“蘇少爺,蘇少爺,我等無知,求蘇少爺饒命!”
賈思到底是個小吏,多少了解一些人情世故的,不顧雙膝還跪在地上,就爬到蘇越的腳邊,扒拉住他的腳踝:
“蘇少爺,小人一時豬油蒙了心,受了這秦魈的誘導才來您莊上納稅,隻要您能饒小的一命,我...我我...”
“你能乾什麼?”蘇越聽到這裡,心中一動。
“小人也頗有家資,願意全數進獻給少爺,這秦魈家裡也有一片莊園,小人願意替您拿下,一起獻給少爺!”
蘇越有些沉默了,他雖然對當個地主老財頗有興趣,但如果最後成了黃世仁那樣的混賬東西,那還是敬謝不敏了!
於是他也沒有露出其他意思,而是玩味的看著賈思和秦魈說道:“蘇北沙,讓他們倆將以往所作惡事全部交代清楚,落在紙麵讓他們簽字畫押,再放他們走!”
“是...”鳳北沙抱拳應道。
賈思以為蘇越隻是想要拿住自己的把柄以便以後控製,倒也痛快,一五一十的吐露起來。
蘇越就不管這些瑣事了,等錄好了口供直接送去縣衙,自然會有人去收拾那些不開眼的家夥們。
但可惜經過這麼一鬨,午休的睡意早已不見了,於是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最近這段時間,蘇越早就對飯食不滿了,這個世界的飲食竟然隻有蒸煮燉三種簡單的方式,他早就想找大廚師傅好好聊聊了。
廚房裡有三個人,一個是主廚珍嫂,和兩個打雜的小子。
珍嫂雖然已年過三十,但較好的麵容和精乾的裝扮,再加上那熟透了的年紀,還是狠狠的晃了一下蘇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