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二國公,這在龍朝是何等的恩寵,而且太子也是木家的外甥,木家還有什麼擔憂的?
而蘇越則不同,首先他沒有根基,唯一的世交龐家。可陰差陽錯兩家的關係至今依然是不溫不火的。
知行書院招生被人抵製和挖牆腳的事漢平帝洞若觀火,心中對蘇越的應對極為滿意。
平衡!
漢平帝不管其它,他要的隻是平衡!
文官集團的試探讓他有些惱火,而蘇越的出現正當其時。作為一根攪屎棍……哦不!作為一個攪局者,蘇越的出現不但吸引了火力,而且還分裂了文官內部。
至於鄭偉,漢平帝冷哼一聲道:“聽說鄭偉每日教書樂不思蜀?”
漢儀苦笑道:“鄭先生的妻兒不在,每日不做事就……”
老鄭被關在煉獄中已經好多年了,素了許久,結果放出來還是孤身一人,要是沒有寄托的話,估摸著遲早得瘋。
“聽說知行書院昨日差點又跑了一個學生?”
漢平帝的表情有些微妙,像是高興,又像是忌憚。
漢儀點頭道:“那學生歸家後,有人尾隨其後,許以優渥的條件,若不是開課那日孫兒去露了一麵,估摸著那學生的家人就動心了。”
漢平帝的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神色輕蔑:“手段太豐齪!”
漢儀皺眉道:“皇爺爺,孫兒隻是擔心後續……”
……
京城東門外,一群讀書人正群情激昂的聚集在一起。
領頭的叫做劉明,他站在最前方,麵對一百多人的同伴喊道:“各位同學,近日有家書院開課。書院是好事,可教授的卻是雜學,知道那家書院教授儒學的時間嗎?”
不等人回答,劉明伸出兩根手指頭,一臉震驚的道:“兩成!隻有兩成啊!”
什麼?
這些學生來曆複雜,在其中串聯的隻是五六人而已。
可不管怎樣,儒學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儒家就是他們的最大靠山。
在獨尊儒術那麼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儒學丟在了一邊。
一時間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狂熱。
劉明看到氣氛起來了,就喊道:“那人是咱們朝廷的夢蘭伯,可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咱們是龍朝的讀書人,怎可愧對前輩……”
“對!我輩讀書人,就當肩挑大任,死尚不懼,有何懼之!同去!”
“同去同去,咱們把那伯府砸了,看他還敢不敢褻瀆我名教!”
“好!且等小弟進城買些農具,咱們砸了那狗屁的學院,砸了那褻瀆我名教的伯府!”
一個學生滿麵潮紅的振臂高呼著,然後轉身就準備真去買農具,看來是個不差錢的主。
劉明心中一喜,急忙喊道:“那位朋友留步!”
那人不解的回頭,劉明誠懇的道:“我等做事當有禮有節,若是打砸,豈不是辜負了聖人的教誨?”
轉過視線,劉明不屑的瞥了在城門口注視著這邊的幾名軍士一眼,說道:“有禮有節,他行他的邪路,那是自作孽!可那些被他蒙蔽的學生卻是無辜的,我等當曉以大義,耐心勸導,所謂迷途知返,善莫大焉,諸位,今日就讓我等去撥亂反正吧!”
“出發!”
守門的軍士看著這群浩浩蕩蕩的學生朝著寶華山而去,不禁麵麵相覷。
“大人,可要去稟告?”
“呃……這是神仙打架,咱們凡人還是彆摻和的好。”
“梆梆梆梆……”
桐華的工坊裡,幾個工匠正敲打著才從模子裡出來的細鋼棍,把尾部擴大的圓錐體檢查一下,遞給了下一道工序。
而桐華正在做板牙。
蘇越提供的高強度絲錐緩緩的轉透了圓盤狀的板牙中間,周圍的排屑孔早就完工。
反複鑽透幾次後,桐華檢查了一遍,滿意的在板牙的外圈銼了兩個半圓。
細鋼棍被夾在虎鉗上,桐華用銼刀把前段銼出一個錐度,然後用板牙套上,輕鬆的向右旋轉著。
最後就是在尾部用鋸弓拉出一條直溝,這顆沉頭螺絲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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