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不公_清宮有毒_思兔閱讀 

079 不公(1 / 2)

時光荏苒一如流水悠悠而過,終將逝於指縫之間,無法回頭。沒有風波的日子裡,冬寒也漸漸退去,新一年的春色正在泥土之間慢慢生長,柔軟的日光透過明紗糊的窗格,是一種淺淡的碧色。自那次事情之後,榮壽公主整個人不似往日歡快,神情變得更為沉悶,其實,無論身份尊卑,人的心底都終歸是無比脆弱的,我也曉得在心底裡落下的傷痕比起血肉之軀更加難以愈合。近兩個月裡,幾乎每兩三日間就要往承乾宮跑一趟,說是一起探討瑜妃病理好配置西藥,實則我是心裡放心不下非要親眼看見她好好兒的才能放心。

瑜妃自吃了榮壽公主遣人去廣州尋來的西藥後,身體好了不少,心裡藏的事一股腦說出來,神色更是顯見的爽朗起來,心寬了,人也眼見的胖了一圈,看上去也更加慈祥。珣嬪回去之後還是依附於敦宜皇貴妃左右,表麵上看著並沒什麼不同,隻是不免碰麵時,她在話語間少了許多諷刺,眉宇間少了許多跋扈,雖不至於友好,但也夠了。

一院子的花草蓓蕾竟已爭相初綻,滿目綻紅瀉綠,早上出門時還未有顏色,想來是午間日頭高湛才溫熟了這些移植花木,歪在榻上看著滿院的花團錦簇,桃李春風,心情也稍稍好了些。

早上見承乾宮的梨花最是美好不過,開得枝頭密密匝匝如雪堆雲湧,銀波瓊浪,幾許欣喜,一股似有似無的清香和著暖洋洋的微風飄散在承乾宮每一個角落,薄如蟬翼的花瓣在陽光下散發著透亮的光芒,千朵萬朵壓枝欲低,素潔而淡雅。

待到午時才從承乾宮出來,今日見到榮壽公主神色尚好,我也稍稍安心,走過禦花園的石子甬道正要回景仁宮時,卻迎麵遇上了那爾蘇,氣氛一時變得很是尷尬,上去也不是,掉頭也不是。前幾日聽見鶯兒說慈禧為那爾蘇物色了瑞郡王奕誌的第七女愛新覺羅??清寧為正妻,兩人雖未曾見麵,但因著是慈禧的懿旨,伯彥納謨詁也不得不接受安排,近來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嫁娶之六禮,好在這瑞郡王奕誌的第七女身份還算尊貴,給那爾蘇做正妻也並未辱沒了那爾蘇家族的門庭。

我駐足在原地,怔怔地望著那爾蘇,須臾才回神過來,眼見著躲不過就朝白歌吩咐:“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白歌自當遵命。

我緩步走過去,施施然道:“本宮先恭喜大人了。”

“恭喜什麼?”

他的聲音如簷角風鈴聞得微風拂過發出的鈴鈴輕響,清淡而淺碎。

我一笑對之,“大人年裡加官進爵,年後尤得佳人相伴,不日便要行請期之禮,還不值得人來恭喜的麼?”

那爾蘇默然地注視著我,目光柔和而懇切,向我靠近一步,我卻向後退卻一步,“若對小主說,一切都是身不由己,非臣所願,小主可會相信?”

我失落地回視著他,“身不由己什麼?身不由己背叛了皇上?身不由己加官進爵?還不身不由己娶妻納妾?”漠然一笑後,又道:“大人的身不由己,本宮實在不懂。”

那爾蘇微微低頭,“那要怎樣小主才會相信臣?”

我搖頭,“大人這又是何苦呢?”深吸一口氣,繼續說:“其實大人無論做什麼都根本無須本宮相信,人生在世短短十數載,還是活的坦蕩一點為好。”

他一愣,眼睫輕輕一顫,似乎是一隻蝴蝶被誰人觸到了最敏感脆弱的雙翼,“小主以為臣是在欲蓋彌彰?”

我沉吟一會兒,看著他道:“大人是不是有心在欲蓋彌彰,本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說著,我不由的蹙起眉宇,“隻是本宮想問大人一句,真小人和偽君子,大人一定要選擇一個的話,大人會如何選?”

那爾蘇自然明白我話裡的意思,眼眶有些許的發紅,低眸下來沉聲問我:“小主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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