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語,聽她話語間的信息,那個波浪卷衫江……極有可能已經開始被侵蝕了。
我也不清楚其具體本質,姑且稱之為侵蝕,前兆就是刺痛的臉頰。
想到這,我連忙拉著橋本,有些急切的說道“你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不然有可能今晚出現在同一個夢裡的就是你,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後果,但是一定不是好事,讓護士給你調房間!”
先下隻有這個辦法了,橋本有車禍後遺症,貿然出院可能造成更大的問題,就算是轉院,手續程序這些的至少也要三天!
“可是……沒有其他的病房了。”
“一號病房。”我肯定道,“現在沒辦法了,把一號病房收拾出來吧。”
有人信任並且願意幫助她,她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二話不說的扶著我找到了護士,沒兩個小時就將房間收拾了出來。
我鬆了口氣,離開的時候,看見了衫江,她臉頰消瘦,臉色比起昨天差了十倍有餘。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儘力勸說她。
可惜完全沒有用,她當麵說自己非常厭惡和橋本一間病房,而且還說自己在三號病房有人理解,知心,有幸福的感覺。
我不是一個聖母,既然勸說不了,那麼隻能靜觀事態發展了。
畢竟在護士那裡得來的消息,至少也需要一個星期,才會變成共生狀態,希望這幾天衫江能夠回心轉意。
隻是我沒想到,轉機會這麼快來到,而可怕的事情似乎也漸漸逼近這所醫院。
……
一晚上後,我看見了橋本頗為欣喜的神色,她找上我,臉色好了不少“東,果然昨天晚上,臉上沒有刺痛的感覺了,也沒有奇怪的聲音,雖然一號和二號病房之間有一個洞,昨晚一號病房的怪老頭子從洞裡鑽進來騷擾我,造成了些許麻煩,但是也已經被護士解決了,我現在覺得真的好多了!”
就在我們說話間,一聲驚恐的尖叫聲,橋本拄著拐杖,踉踉蹌蹌的奔走,神色驚慌,就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一個骨折患者拄著拐杖狂奔,造成的後果就是重重的摔傷了。
她絲毫不顧及疼痛,被醫生扶起來之後,緊緊抓著醫生的胳膊,看向三號病房“那群怪物……她們突出了像細管子一樣,末端像針一樣,要伸到我嘴裡,那管子……”
她語無倫次,忽然指著從三號病房出來的四個女人“你們看啊,她們的嘴!”
可是那四個女人麵部正常,根本沒有她所說的東西。
醫生和護士都認為是她壓力太大做了噩夢,又或者是幻覺。
“不要!不要伸進我嘴裡!”
她捂著臉,瞪大眼睛,陷入極度驚恐狀態的看著那四個女人,在周圍人看來就好像真的瘋了一樣。
她的神色如果不是幻覺,那就是她真的看見了!
我死死盯著她的眼睛,一邊的橋本也將信將疑,看起來有幾分相信。
我和橋本對視一眼,她將衫江扶穩,而我看向護士“她這樣的精神狀態,要是在呆在三號病房,可能會更嚴重的,不如多添一張床,在一號病房吧。”
“可是……她和橋本小姐之間……”
護士說了一半停下,看見橋本有些關切,而衫江仿佛看見救星一般的神色,點了點頭。
雖然這醫院沒有精神科,但是我說的話是極為有道理的,要是衫江持續出現這種狀況,醫院處理起來比較困難,轉移到一號病房卻要方便多了。
就在護士同意的刹那間,我忽然感覺背後一陣發毛,冰涼刺骨,扭頭看去,隻有那四個女人,隻有充滿怨毒的,寒冷的,仿佛千刀萬剮般的眼神,還有那微顫的喉嚨,像魚鰓一般鼓動的腮幫。
我渾身一顫,她們嘴裡……就好像真的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