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告訴爸爸,你們為什麼穿成這樣,難道你媽媽……”
“爸,媽沒事,她還在住院,什麼都不知道。是您,是您剛才死掉了,是這位大哥哥用一根針救活您的!”男孩激動得都有些手足無措,那種從地獄瞬間到天堂的狂喜,實在很難用言語形容。
那幾個醫鬨分子見到這般情形,一個個都準備撤退,畢竟這筆生意明顯沒指望了。
可是,他們剛邁出一步,忽然感覺身上一麻,一個個僵在那兒,一動不動。
若是眼尖的人可以看到,他們的脖頸後都插著一根神脈針,正是那根針,封住他們的行動能力。
秦浪當然不會讓他們離開,他們打砸了那麼多東西,若是算在周大新頭上,周大新多冤枉。
圍觀眾們看秦浪的眼神立刻變了,一個個小聲議論著,有幾人已經開始稱呼秦浪為“神醫”了。
秦浪看了一眼還在發懵的周大新,淡淡地說道“你還有什麼想不通,我可以為你解釋,比如說,你一定很疑惑,為何你會忽然假死。”
“是啊,醫……醫生,我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隻是去拔了個牙……我沒有怪拔牙的孫醫生啊,他拔牙一點都不疼,技術很好,我很感謝他!要不是他給我拔掉那顆壞牙,我還不知道要疼多久呢!”周大新連忙解釋道,生怕害了天龍牙科診所。
診所中的年輕醫生長呼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隻要周大新不把責任怪到他頭上,那他就心滿意足了。
秦浪淡然一笑,道“看來救你是對的,你要是再冤枉訛詐彆人,我一定會把你變回原狀。”
“哪能啊!我周大新這輩子都沒做過什麼壞事,更彆提什麼訛詐了!該是啥就是啥,冤枉彆人的事,我周大新做不出來!”周大新出言擲地有聲,人群中很快傳來一陣喝彩聲,紛紛為周大新叫好。
秦浪神色淡漠,輕笑道“你說得倒是不錯,但就在你假死的那段時間,你的這群親戚已經幫你訛詐過了。”
“親戚?”周大新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那幾個一動不動的醫鬨分子,眼睛立刻瞪得老大,驚呼道“他們不是我的親戚,我一個都不認識!小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男孩身子一顫,小心翼翼地將事情始末都和周大新說了一遍,周大新越聽越氣,舉起手來就要給男孩一個耳光。
秦浪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打他乾什麼?要不是他堅持讓我出手救你,你以為你還能活?不管你怎麼假死,隻要送到火葬場,那就是真死了!”
“爸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們在東海舉目無親,我和小葵隻有您和媽媽。媽媽生病了,您又忽然倒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男孩哭成了淚人,小女孩也抽噎不止。
周大新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一把摟住男孩女孩,道“小光,小葵,都是爸爸對不起你們,爸爸沒用,都是爸爸不好……”
秦浪白了他一眼,道“人都沒死,有什麼好哭的?你得慶幸你能活著,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而且,你還有一個好兒子,他才是你這輩子最大的財富!沒什麼事就快點回家吧,你老婆還沒人照顧,還不快去看看!”
秦浪這句話提醒了周大新,周大新連忙點頭,正欲離開,忽然看到一片狼藉的牙科診所,臉上露出一絲難色。
秦浪嗬嗬笑了笑,道“彆看了,不是你打的,當然不需要你賠。你看看,那些肇事者多聽話,一個個都沒走,肯定是心裡過意不去,想賠償損失。”
那些醫鬨分子的臉色都十分難看,他們怎會不想走?關鍵是走不了啊!
他們已經把這件事定性為靈異事件,估計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今天發生的事。
周大新哦了一聲,帶著倆娃,準備離開。
每走兩步,秦浪忽然喊停他,道“先彆走,有件事忘了問你,如果你老婆的病不太好治,也能來找我,今天我都在這兒義診,過了今天,你就去神醫堂。”
沐清寒走了過來,十分配合地遞出一張名片,周大新十分緊張地接過去,念了一下秦浪的名字,然後千恩萬謝地塞進口袋。
“還有,你的睡眠障礙症得好好治療,不然這種情況會頻繁發生,這次是假死,下次就可能是真死了,我給你開個方子吧。”秦浪撥開人群,走到他那診桌邊,拿起筆,刷刷刷地寫了十幾位中藥名和具體分量,甚至連熬製方法都寫的清清楚楚。
“這是安神補腦湯,具體熬製和服用方法我都寫在紙上,隻要按時按量服用,最遲一個月就能完全治好。算了,我收回之前的話,你現在就去把你老婆接過來吧,我好事做到底,幫她也治好。”秦浪一番話出口,周大新整個人都處於呆滯狀態,他怎麼都沒想到,經曆了一次生死大劫後,竟然有這麼大的好處掉到他頭上,他都感到有些暈乎乎了。
然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臉上露出一絲苦色,道“秦醫生,我想還是不必了,我老婆的病很嚴重,您……您治不好的。”
“哦?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病,先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秦浪微笑道,並沒把話說滿。
周大新歎了一口氣,搖頭道“食道癌中期,正在接受化療,但情況很不樂觀,還在惡化。秦醫生,您覺得,中醫治得了那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