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寒感覺到秦浪的殺氣,嚇得往後縮了縮,可憐巴巴道“清寒啊,爸爸知道,以前都是爸爸的不對,爸爸改行不行?我這就打電話,解凍你的銀行卡,以後零花錢什麼的都會按時數倍地打過去!清寒,小軒是沐家唯一的男丁,他要是死了,沐家就絕後了。就算不為了我,為了你爺爺,你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發生吧!”
沐清寒聽到這番話,臉色明顯多了幾分糾結,的確,她很討厭沐軒,很厭惡沐仁信,但是,讓她眼睜睜地看著沐家斷了香火,她實在有點兒為難。
秦浪輕咳一聲,淡笑道“先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沐仁信聽到秦浪開口,神色微微一愣,連忙一臉恭敬道“秦門主,您想說什麼,沐某洗耳恭聽。”
秦浪著實驚訝了一番,這貨轉變也太快了,剛才還囂張跋扈,現在竟然這麼恭敬了。
“那個啥,你喊我什麼?”
“秦門主啊,門主大人,您是神醫門內門傳承者,我們外門一向聽從內門拆遷,您當然是我們的門主啦!雖然我的父親將外門門主之位傳給清寒,但我也是外門的人,喊您門主,當然是應該的了。”沐仁信恭敬萬分,這種前倨後恭之態,實在讓秦浪感到惡心。
“是嗎?身為神醫門弟子,第一次看到門主,該怎麼做才對呢?”秦浪淡然一笑,語氣充滿了玩味。
然而,讓他難以置信的是,沐仁信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朝秦浪磕了一個頭,無比恭敬道“弟子沐仁信,參見門主大人,願門主大人福壽安康。”
秦浪的臉色頓時一變,警惕之心驟起。如果沐仁信囂張跋扈,大肆叫囂,他或許並不在意。
但是,現在沐仁信卻表現出這般姿態,那就不簡單了。
這種情況,一般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沐仁信打心底裡尊敬秦浪,這個可能直接被秦浪排除。
而第二種,這家夥有著更陰險的企圖,而且,此人城府極深,絕對不容易對付。
沐清寒秀眉微蹙,在她的印象中,沐仁信就是個無比平庸的男人,之所以能經營好沐氏集團,完全是因為她爺爺鋪好的路。
可是,現在的沐仁信展現出的姿態卻讓她吃驚,按道理說,此時的沐仁信應該大吼大叫,發瘋大罵才對。
秦浪很快回過神來,輕輕揮了揮手,道“你起來吧,鑒於你的表現還不錯,我就法外開恩,原諒你之前的冒犯。沒什麼事的話,帶著你那傻x老婆滾回去吧,我還要回去洗洗睡覺呢!”
沐仁信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不但沒有一丁點兒生氣,反而滿臉堆著笑,道“不不不,門主大人,我這次前來覲見,其實還是有點事情想和您商量。”
“治你兒子的病?嗬嗬,那小子之前和我有過過節,你應該沒忘吧?我這人優點很多,但卻有個缺點,一直都改不掉,那就是記仇。每每想起上次在那啥飯店裡發生的事,我都氣得吃不好睡不好,你現在讓我去救你兒子,不是故意給我找不痛快嗎?身為神醫門弟子,讓門主不痛快,這個罪,應該不算小吧!”秦浪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沐仁信心中不禁暗罵。
秦浪也太無恥了,什麼叫有過節?明明是秦浪把沐軒打得牙落滿地,現在倒好,秦浪倒成了受害者了。
他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怒氣值已經快升到極致,不得不說,秦浪拉仇恨的本事還真是可以。
他乾笑一聲,道“門主大人,您這麼說,就有點兒言重了。犬子年輕不懂事,衝撞了大人,但他已經得到了懲罰。唉,說起來,他這次染病,也算他的懲罰之一,如果他不去醫院安假牙,也不會受到病毒感染。門主大人,您就看在神醫門內門外門一家親的份上,出手救救他吧!”
如果沐軒聽到沐仁信這番話,絕對會被刺激得發狂。
說起來,他還真是個黴b,去了家私人醫院安假牙,剛好遇到一個身材姣好的美女醫生。
美女醫生知道他的身份後,主動勾引他,百般挑逗之下,一切順理成章地發生。
沐軒壓根沒想到,這女人就是輛公交車,和不少有錢男人有一腿,其中就有李嘉文。
各種遞進傳播下,他就這麼中了招,追本溯源,秦浪才是罪魁禍首。
“這個……我該說什麼呢?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安個假牙都能安出一身病,你那傻x兒子還真是極品。算了算了,看在你逗樂我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救他一次,你回去等我消息,等我把藥煉好,再通知你。”秦浪十分不厚道地笑了,這麼好玩的事,沒道理不開心嘛!
沐仁信的神色忽然多了幾分糾結,絲毫考慮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多謝門主大人不計前嫌,仗義施救。沐某還有一個請求,不知您是否能答應?”
“請求?你說說看,如果不過分的話就答應,內外門一家親嘛,什麼事都好商量。”秦浪笑嘻嘻地說道,他倒想看看,沐仁信想玩什麼。
沐仁信喜出望外,道“既然門主大人這麼說,那沐某就鬥膽,請您將清瘟丹和清瘟湯的經營權授予我們沐氏集團,不知可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