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記春山雪練被他二人輕鬆避過,這兩人修為隻怕不淺。
目前朱厭之力如此薄弱,被他二人雙麵夾擊,自己攻擊起來又要分散修為以一擊二,恐怕更加難以壓製他們,如何才能擺脫困境?
那兩個人卻不容他細想,活閻王一把屍青巨劍對著幽絕直劈而出破風劍!
一股淩厲鋒銳的風流立刻卷向幽絕。
與此同時,另一邊塗河洞主也“嗖”地揮出了手中軟鞭。
軟鞭在空中抖得筆直,看長度卻仍然夠不著幽絕,但這軟鞭的鞭身突然節節裂開,裂開之處都是精鋼相連,一下子整個長度就伸長了一倍,疾速卷向幽絕。
此時若張開玉絕光壁應暫時能夠自保。
但幽絕卻向側後躍出,以閃避來躲開了兩人來勢迅猛的攻擊。
同時再次揮出猿杖——霞染千練。
兩道紅白相間的光束分彆撲向活閻王和塗河洞主。
這幾乎已經是朱厭之力的極限。
但不出他所料,麒麟柔和的氣流總是隨之而起,本已薄弱的朱厭之力並沒有全部發揮出來。
活閻王揮動屍青巨劍,又一股強風竄出,消去了幽絕的攻擊。
塗河洞主長鞭輕觸沙地,向一側躍開。
紅白光束卷入海水之中,激起了一丈多高的海浪。
幽絕不容他倆喘息,再次揮動猿杖——霞染千練。
雖然惡靈石也以紅光相助,但這樣的攻擊與上一次一樣,並沒有收到任何效果。
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他們暫時無暇攻擊自己罷了。
幾次過後,朱厭之力更加不濟,卷出的速度已明顯地慢了下去,光束也消瘦了不少。
活閻王逮到了空隙,雙手舉起屍青巨劍,大吼一聲“你就這點能耐了嗎?”
隨著話音,揮出了一股更強的風流——閻無愁。
幽絕躲避不及,被這一股強勁的風流撞得向後跌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活閻王和塗河洞主望了他一會兒,互相遞了一個眼神,走到了幽絕近前。
幽絕已感到兩人來到了自己近處,聽腳步聲是左手邊這個人更輕一些。
當下一躍而起,準確地掐住了塗河洞主的脖子!
他眼上的傷布已經扯下。
果然自己的視力並未完全恢複,而且還被那些藥渣阻擋著自己的視線。
好在剛才趴在那裡,已經讓自己的眼睛短暫地適應了一下,勉強能辨彆所見之物。
但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自己的對手,卻忽然感到手中一空!
塗河洞主脖子竟如水一般滑出了自己的手掌。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自己的脖子上突然出來一陣劇痛。
從模糊的視線中,他看見塗河洞主舉著的左手上,五寸長的指甲竟如利刃一般。
上麵沾著新鮮的、豔紅的血滴。
而自己脖子上的痛處鮮血已經流了出來!
本來是引他們近前趁機反擊,沒想到反而被他們所傷!
活閻王聲如巨鐘的笑聲震耳而來“你以為你躺在這裡裝死就能騙得了我們?我們可正等著你呢。”
“等著我?什麼意思?”幽絕問道。
這兩個妖物究竟是什麼來路?
本來從來無須過問這樣的事。
因為朱厭之力無所不摧,所有與他作對的,都隻有一個下場。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朱厭之力如此薄弱,自己處處受製於人。
他們究竟是何目的?
自己究竟怎樣才能殺了他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