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兒趴在寧葭膝蓋上伸了個懶腰這個小公主真的沒事嗎?這麼容易相信彆人的嗎?
不過,自己能安下心來養養傷,那是再好不過了。
看三人麵相,芳綺比寧葭要長幾歲,芳容倒與寧葭差不多年紀。
“讓奴婢給它看看傷口吧。”芳綺又對寧葭道。
“好。”寧葭點點頭。
芳綺將榆兒抱過來,細細查看一回,道“已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可不上藥了。”
“那就好了。”寧葭笑道。
忽然起了風,不一會兒雷雨喧囂而至。
經雨水洗刷過後的草木顯得異常翠綠,吹進屋中的微風亦帶著無比清新的氣息,倒有幾分像青羅峰了。
不知道青羅峰中爹和娘怎麼樣了?
清漪姐姐她們已經回去了吧?
等我的傷好得差不多,教訓了這個糊塗皇帝、找到好寶貝,就回去。
還有那個幽絕,不知道他回了哪裡?
他那個師父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長離哥哥這麼費心教他,會不會終究白白浪費了一番苦心?
桀風哥哥的傷怎麼樣了?
幽絕的朱厭之力恢複到什麼程度了?
如果他不配合,剝離麒麟單封朱厭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吧?
這可真是頭疼。
馳天莊。
十天十夜。
幽絕一動不動地跪在他的身邊,一天比一天更絕望,一天比一天更厭恨自己。
在他幾近崩潰邊緣之時,終於看見他緩緩睜開了雙眼。
“師、師父……”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溫暖的淚水突然自臉頰滾落,他忙將它擦乾。
尊主望著他,卻露出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微笑。
五天後,尊主好轉了許多。
他坐起身來,幽絕連忙上前扶他。
尊主擺了擺手,自己站了起來,道“幽絕,跟我來。”
說著先提步出了房門。
“是,師父。”幽絕亦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尊主帶著他,來到花園中央。
“師父,石凳涼。”
幽絕拿過餘興手中的軟墊,在石凳上放好,扶尊主坐下。
“幽絕,麒麟之力與朱厭之力如何?”尊主望著麵前的幽絕道。
“相克相製,難以相容。”幽絕道。
“如今,若要你隻選其一,你可有決定了嗎?”尊主道。
“是。”幽絕道。
“好。”尊主道。
尊主伸開右手,將一把三尺餘長的青色手杖握在手中。
杖頭上精工雕琢著一條碧青長蛇和一隻深綠的老龜,那青蛇的長尾正繞在老龜身上。
“若單以青龍之力,尚難穩固,如今你可以朱厭之力合我青龍之力,共以封之。”尊主道。
“是。”幽絕應道。
朱厭在幽絕體內大笑“你這隻臭麒麟,這回看你還怎麼興風作浪!”
麒麟在幽絕體內歎道“遇見他,是你我之孽緣……”
尊主已立起身來,走至寬闊處。
幽絕亦走了過去,立於其前。
尊主平伸兩手,寬闊的長袍被風鼓起,長發飛揚。
青色光芒自杖中氤氳而出,將幽絕全身籠住。
幽絕手中猿杖亦泛出赤紅的光芒。
青光牽引著赤紅光芒,漸漸凝聚成一個大大的圓形,圓形中逐漸形成一個怪異的圖案。
似龍又非龍、似猿又非猿。
又似乎什麼都不像,隻是一些光與影的交錯。
這圓越縮越小,漸漸隱入幽絕體內。
幽絕光潔的右臉上,忽然又長出了細細的白色絨毛。
再試著驅動麒麟之力,一絲氣息也無。
朱厭之力洶湧蓬勃,心中如赤火燃燒、熊熊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