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兒連忙躍至幽絕身前,張開雙臂擋在他麵前“幽絕,夠了!彆再殺人了!”
幽絕再次皺眉“可他們要殺你。”
榆兒回頭看了看天玄道長和團團圍住他們的禁軍看今日情形,是斷難帶走寧葭了。
榆兒忽然將自身妖力聚集到自己的右手、一把抓住幽絕拿著猿杖的手,向栗原大聲喊道“栗原,我們走!”
栗原愣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扇出一雙黝黑巨翅,向上飛起。
榆兒拉著幽絕躍上其背。
栗原扇動一雙巨翅,向夜空中飛去。
天玄道長隻在下望著他們飛走,並沒再出手。
栗原背上,幽絕甩開榆兒抓住自己的手,雙眼望著榆兒。
此時朱厭之力靜去,他的臉、頭發、雙手已恢複平常模樣。
青色的麵具在星光下顯得尤其冰冷。
“麒麟怎麼樣了?”榆兒先問他。
“它再也沒機會出來了。”幽絕道。
果然,麒麟已經再次被封印了。
他既然自棄麒麟而親朱厭,現在不是正得其所願,突然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你不是回你師父那裡了嗎?怎麼突然到皇宮來了?”榆兒問道。
聞她此問,幽絕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也想起了自己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若不是她從中作梗,神龜怎麼會得而複失!
師父又怎麼會因為麒麟而頑疾更重!
想到這些,幽絕的眼中殺意頓起,騰騰不滅。
榆兒立刻感受到他氣息異動,暗自戒備,道“你不想說就算了。”
幽絕穩了穩心神現如今讓她願意助我殺神龜才是至關重要的。
望了望榆兒手中冰輪,幽絕撫平了氣息,開口道“我來皇宮裡尋些物事罷了。”
雖說自己方才救了她,可如果告訴她自己是有求於她所以才特特地來尋她、才會對她出手相救,那恐怕隻會適得其反。
而且她似乎對自己剛剛救她這件事並不太買賬,說也無益。
“尋什麼物事?”榆兒道。
幽絕卻並未答她此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的傷?”榆兒忽然聽他這麼一問,倒像是關心自己的意思。
可是他問的哪個傷?
進皇宮的時候受的傷他應該是不知道吧?
那是指東海被他打的那個傷嗎?
現在才來問,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這家夥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榆兒望著他似笑非笑:“怎麼現在想起來關心我的傷了?”
幽絕心裡微微暗哼了一聲,忍著性子道“那天幽絕實在有急難之事,才先走一步。”
竟然還這麼耐心地解釋?
這是他的作風嗎?
榆兒更覺奇怪了。
想起他在皇宮中幾次三番口口聲聲救護自己的模樣,探究地望了他一會兒,道:“你該不是特地來找我的吧?”
被她說到這一點,幽絕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麵上卻不動聲色:“我若說是呢?”
難不成還真是?
榆兒倒有些吃驚有什麼事值得他特特地跑來尋我?
榆兒向幽絕微微笑道:“你莫不是想說你掛念我、喜歡我?”
幽絕陡然聽到這麼一句,臉上頓時有些燥熱,又有些惱怒,冷著臉厲聲道:“休要胡說!”
是就怪了——榆兒心道。
“那你尋我做什麼?”榆兒道。
幽絕望著她,隻道“來看看你的傷。”
榆兒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真是多謝你,竟然這麼關心我。”
他這麼跟我套近乎,還真是難得。
榆兒嗬嗬笑了兩聲,覺得自己應該提醒提醒他。
“你難不成是忘記了吧?我的傷難道不是你打的?”榆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