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喂他們喝下清血丹水。
可是栗原還趴在地上咳個不停,沒有人幫她按住那些發狂的村民。
榆兒試圖用一手製住發狂的村民,卻被另一個村民撲過來一頭頂得直往後退。
幽絕望著她皺了皺眉,幾步掠到榆兒身旁,再次拿過她手中的水壺“我來!”
說著已經一把捏住近處一個村民的脖子,把水灌了進去。
他已經了解她的脾性,她要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另外兩個村民猛地撲了過來,幽絕飛起腳來,兩腳把他們踹了開來。
幽絕動作迅速,不一會兒已經灌了十幾個人。
但是,清血丹的水終於耗儘了最後一滴。
整個村中已經沒有一個正常人。
忽然,幾個本來廝打在一處的村民突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他們已經耗儘了最後的精力,力竭而死。
清血丹水已經沒有了。
幽絕便點了幾個人的昏睡穴。
這樣他們至少可以安靜一會兒。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事情完全不是那麼簡單的。
被他點了昏睡穴的那些人突然七竅流血,再沒有一點氣息!
幽絕見狀,心驚不已。
這究竟是什麼毒?
究竟該怎麼解?
榆兒的臉色已經是赤中帶黑,雙眼血色深沉。
她隨時都可能再次失去理智,發瘋發狂。
榆兒餘下的一點點理智告訴自己要清醒!
她從地上撿起一把掉落的刀,將它劃向自己的胳膊。
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瞬間的劇痛,讓她再次清醒過來。
栗原見她如此傷害自己,緊緊抱住她大聲哭道“榆兒!”
清漪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他們究竟能不能找到解毒的辦法?
這裡已經不是人間而是地獄!
究竟還來不來得及?
幽絕卻不想再浪費無謂的時間。
要馬上帶她回馳天莊!
也許鄭得能救得了她!
此時不容耽誤,幽絕一把推開栗原,撕下自己衣衫的一塊前襟,給榆兒紮住流血的傷口,然後一把把榆兒橫抱起來,這就要回往馳天莊。
栗原連忙伸手去扯他“你要乾什麼?快放開她!”
他卻連幽絕的衣角也沒碰到。
幽絕早已在一丈開外,根本沒有回答他一個字。
這裡的慘像讓他打心底裡發慌發涼。
會不會來不及救她?
她會不會就這麼死掉?
如果她死了,還怎麼能救得了師父?
要立刻回馳天莊!
一定要救活她!
“放開我!”榆兒卻不願跟他走拚命掙紮。
幽絕更加抱緊了她,腳下如風,往前疾奔。
榆兒胸中再次翻起洶湧的憤恨,用儘力氣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她被毒性催發,此時力大無比,幾乎掙脫。
幽絕立刻加大了手中力度,將她緊緊箍在懷中。
腳下絲毫不慢,一路疾奔。
榆兒掙脫不掉,更加憤怒,毒性也隨之愈加催發,她的臉再次變得猙獰扭曲,大張開嘴,狠狠咬在了幽絕的肩上。
肩頭的痛楚立刻傳到了他的心臟。
幽絕緊咬下唇,就任她咬著。
榆兒一連咬了十幾下,每一下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幽絕的肩頭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榆兒終於耗儘了力氣,昏睡過去。
若不是她幾百年修為在身,隻怕已經命絕於此。
幽絕心急如焚!
一匹棕色的馬正迎麵跑來。
正是幽絕先前騎來的馬。
幽絕當即躍起,抱著榆兒跨上馬背,勒轉馬頭,向馳天莊方向疾馳而去。
語事鳥在他頭上大叫“外人不得進馳天莊!外人不得進馳天莊!”
幽絕順手摘了一片樹葉。
葉如飛刀,直切向語事鳥“滾開!”
他摟緊渾身灼熱、昏迷不醒的榆兒,啞聲道“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