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想要度過此難,光憑借朕還不行,實則還是需要借助你父親的威。”
劉璉時不時點頭,認真傾聽著。
接著,陸遠嘴角微揚,輕輕扣著桌麵,“你現在需要拿出一件你父親生前的信物。”
“記住,這個信物一定是要朝廷親自頒發給他的信物。”
“我相信你一定有保存吧!”
劉璉雙眼一亮,連忙點頭,“有的有的,有很多,有非常多。”
此時他激動的不能自已。
陸遠微微點頭,隨即應聲說道:“你立馬派人去外麵傳言,你有一件朕當年親自頒發給你父親劉伯溫的信物,此乃是免死金牌之類的東西。”
“隻要此物一出,便可讓朝廷為你完成一件事情。”
一時間,劉璉目瞪口呆,眼中滿是驚駭。
他一時間不敢答應。
即便他此時已經在心裡麵認定這劉遠是洪武爺。
但洪武爺已經離去,此刻是靈魂附身的狀態,終究不是從前的洪武爺。
這讓劉璉有些猶豫不決。
而且那些人怎麼可能相信靈魂附身這種事情?
而且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一旦被朝廷知道,那就是滿門抄斬,甚至誅連九族之罪。
一時間,他根本不敢答應,直接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陸遠微微一笑,“若此次你心有餘悸,不敢輕易出手,那你認為在你走後,你劉家麵臨的結果是怎樣?”
一瞬間,劉璉如被刀割了一級,身體一顫。
劉璉目光絕望,痛苦的看著陸遠。
他的腦海種仿佛已經浮現了一幅畫麵。
在他離走之後,那三家以及鄭家再也沒有一絲顧忌,全力以赴的侵吞他劉家財產。
劉家產業被一一吞並。
最後,他的劉家徹底覆滅。
劉家族人當中,男的被當成奴役,女的則被販賣到青樓。
劉家這樣的結局,他都一點都不懷疑。
因為這世間就是如此殘酷。
在朝廷為官多時,他見過的慘案數不勝數。
就是因為見到過常人無法想象的無數慘案,他才一點也不懷疑,劉家絕對會有個悲慘的下場。
在他走後,他家族結果會怎樣?
劉璉又問了自己一遍。
此時此刻,他仿佛已經明白了陸遠意思一般,微微點頭,“聖上。臣明白了。”
此時劉璉目光中閃過一抹無奈。
無論是進是退。等待他劉家的結果都是極為可怕的。
陸遠嘴角微揚,淡然一笑,“你且放心,此事之後朕定能保你和鄭家安然無恙。”
“你和鄭家不僅會安然度過且不會受到朝廷的任何追責。”
“甚至朝廷還會助你劉家重新掌鬱離莊,幫你把劉家打造的固若金湯,再無人敢輕易對你劉家有一絲覬覦。”
一瞬間,劉璉目光震撼,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有什麼辦法讓朝廷這麼幫助他。
難道真的憑借所謂的洪武爺靈魂附身?
可是朝廷會信嗎?
畢竟,有一天,如果給他說,他父親劉伯溫附身到一個仆人身上來找他,甚至要幫助他們劉家度過難關。
他肯定會一巴掌將對方活活扇死。
他相信朝廷之中的永樂帝以及各位王爺,恐怕都是如此。
誰敢冒充他們的父親,那不是找死嗎?
一時間,劉璉咽了咽口水。
他感覺自己今天聽到的事情,簡直太恐怖,甚至比他曾經夾在那洪武爺和他父親劉伯溫之間的事情還要更加可怕。
陸遠嘴角一揚,淡然一笑,“放心吧,既然都這麼說了,朕就絕不會無的放矢。”
“你立刻去傳遞消息,還有記住,一定要說清楚這個信物,小到可讓朝廷派遣無數人幫你搬東西,大到可幫你攻城掠地。”
“什麼?”
劉璉震撼的無以複加。
他一時不知道得拿出怎樣的信物才能達到如此的份量。
陸遠隨手掃了眼屋內,隨手指了指一旁的一根筆杆子,“這根毛筆倒算不錯,你便可以以此作為信物。”
“至於他們信不信這‘信物’的傳言。”
“但隻要是事關洪武爺,朝廷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最後那幾家的下場也不用我多說吧!”
劉璉點頭,自然明白。
莫說有人冒充洪武爺,哪怕是冒充他的父親到外麵胡言亂語,甚至以他父親劉伯溫的身份去要求其他人做什麼事情。
結果對方不僅不順從,反而嘲諷他父親,甚至忤逆他父親。
那劉璉也會覺得這些人不尊重他的父親劉伯溫。
不管怎樣,他都要為他父親討回公道,讓他那些不尊敬他父親的人付出代價。
這一刻,劉璉恍然大悟,“是啊,彆管這洪武爺是真是假,這個名頭放在這裡,誰敢忤逆?”
除了遵從之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緊接著,劉璉便在陸遠的安排之下,立刻派遣人去外界傳言。
與此同時,鄭家。
那孫家李家王家三家老爺正在私底下商量著如何對抗劉家。
至於鄭家,他們也要。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再掩飾他們的狼子野心了。
這三家不僅要搞掉鄭家,還要推倒劉家。
這鄭家劉家,他們全都要了。
就在此時,突然,鄭家外麵一個仆人急速跑了進來。
仆人滿臉的擔憂大喊,“老爺,老爺出大事了!”
正在煩悶之中的鄭家老爺頓時對著仆人氣不打一處來大罵一聲,“聒噪!沒看到我正和三家老爺商量事情嘛,有什麼大事能比這還重要?”
那仆人剛剛進來,嚇得渾身一顫,麵露恐懼的看著其他三人。
那孫家王家李家老爺都是饒有趣味好笑的看著那個仆人,仿佛已經看到他此次撞在槍口上被活活打死的下場。
本來隻是一件小事情,但這個仆人來的時機不對,恐怕會直接丟了性命。
鄭家老爺也好趁機用仆人的性命來求得他們的原諒。
鄭家老爺輕哼一聲,隨即滿臉憤怒地看著那仆人,大罵一聲,“說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