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大夫人即便已經沒了氣息,但她的雙眼仍是瞪的老大。
兩個瞳孔中似乎滿是不甘。
劉家。
陸遠看著這個場景,無奈哀歎一聲,“終究都是財和權惹的禍呀!”
靈雎看到此幕,無語至極。
對於這般情形,她一點也不意外。
靈雎在跟隨陸遠出來到達此處之前,她們家中雖然沒有這般惡劣的情形,但她又不是沒聽過其他家族發生過此等事情。
那些家中的夫人和小妾都是互相針對,甚至寵妾滅妻,各種事情層出不絕。
在今日看到此幕,靈雎不由感慨了一下,她的一生真是可惜了。
鄭家夫人在這附近也算是個有名的才女。
如果她能活著的話,那該多好啊!隻可惜她落在了這些卑賤之人的手中。
與此同時,靈雎更是冷冷看了陸遠一眼。
她那眼神極為危險,令陸遠混身一顫。
陸遠向後一退,“你乾什麼?”
此時靈雎怒吼一聲,“如果以後,你的其他幾個女人要敢這麼對我,我一定會提早就把他們全部滅口,一個不留!”
說話間,靈雎指尖浮起一道微微懸浮的小劍,上麵劍氣更是纏繞不斷。
陸遠不由咽了口口水,這女人怕不是瘋了不成。
陸遠趕忙上前安慰,並且表示自己可沒這種想法。
而且那幾個女孩什麼性格,陸遠相信這靈雎自然清楚。
也正是因為如此,靈雎此時不過是故意嚇唬陸遠一下。
那其餘幾個姑娘都是修仙之人,平日裡對於這種勾心鬥角之事完全沒有一絲興趣。
她們的目標都是成仙或者是化蛇為蛟,而且對於這家庭地位根本毫無想法,
這也令她也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一點點危機感。
否則的話,以靈雎她這般性格,又怎會容忍那幾個姑娘這麼安然的待在陸遠身邊。
陸遠無語的擦了擦冷汗。
此時的鄭家,一夜變天。
之前護送那鄭家老爺和鄭家夫人回來的鄭荊山更是悲痛欲絕。
他回來之後就跪在靈堂看著他死去的老爹老娘。眼中滿是痛苦和懊悔。
再一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他頓時就跟發了瘋一樣,不斷狠狠拍打著自己的臉。
一聲聲的脆響,不斷回蕩在這靈堂之中。
他那仆人在一旁看著心疼,卻不敢上前製止。
此時,鄭家那幾個夫人和小妾聚在一起。
她們雖然此時互相針對,而且私底下讓自己的孩兒都已經領兵,安排了人手,隨著準備奪下家族大權。
但奪權成功的前提,她們必須把這個長子鄭荊山給滅掉,如此她們才有機會。
否則的話,她們上位之後,名不正言不順。
那些族老也不會允許她們的兒子就這麼上位的。
而且她們還要防備鄭家大夫人背後的張家來此鬨事。這頭七毫無疑問是最為重要的。
隻見二夫人看著其餘幾個小妾,趕忙問道:“你們說?咱們該怎麼弄死這鄭荊山啊?”
“他要是知道他母親是被咱們害死的,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小妾也是趕忙說道:“對呀,今天我們多虧手快,而且中間差了點時間。”
“否則的話,一定會被他撞見,鄭家夫人其實沒有死。”
鄭家二夫人想想,仍是心有餘悸。
因為鄭家大夫人暈厥過去的時候,也是沒了氣息。
她們一度認為對方要死。
結果沒想到,大夫來此一看,鄭家老爺是真的完蛋。
但鄭家大夫人卻隻是因為過於激動,導致出現假死狀態,隻要休養一段時間便可成功蘇醒。
隻不過鄭家夫人修養的時間有可能需要一天或者十幾天甚至更久。
但她們沒想到,鄭家夫人短短半天就醒了過來
可見其身體素質多麼強大。
而她們也早就提前商量好,弄死鄭家大夫人後,就告訴鄭荊山他老爹老娘都是被他氣死的。
而鄭荊山也聽信了她們的話。
此時此刻,鄭荊山此刻悲痛欲絕,懊悔至極但又無可奈何,隻想以此了卻殘生。
鄭荊山手下的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哀歎。
但那仆人突然雙眼一亮,不由興奮的說道:“對呀!還有張家呢?她們敢嗎?”
那仆人快速衝到自家公子麵前,趕忙看著鄭荊山大喊一聲,“公子,那幾個婦人都在想著搶奪咱們鄭家,現在情況岌岌可危,如果你再不出手,一切可就完了呀!”
鄭荊山此時生無可戀,雙眼痛苦渙散,哪裡有什麼心情去掌控所謂的鄭家。
他隻是跪在這裡,一言不發,突然嗬嗬一笑道:“她們要搶,就讓她們搶去吧!”
“我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能力奪回鄭家呢?”
鄭荊山他此時又怎會不清楚鄭家的情況。
隻是麵對眼下的情況,鄭荊山也無可奈何。
往日他荒淫無度,流連春樓,對於手下的人,除了這個仆人之外,根本沒有幾個可以信任的人。
如今庇護他的娘死了,他又如何能爭搶到鄭家的家主之位。
尤其是在鄭家,那在朝廷為官的五品孩兒,他是鄭家二夫人的兒子。
一旦他回來之後,這鄭家歸誰可想而知。
不過隻要他鄭荊山的鄭家長子身份還在,那麼一切按長子繼承製來說都應該是他掌控鄭家。
突然,鄭荊山眼眶中充滿驚恐,“不對,他們一定不會讓我活著!”
那奴才那“撲通”一聲跪下,趕忙說道:“對呀,公子,咱們必須要想辦法了!而且您不覺得夫人的死很蹊蹺嗎?”
這鄭荊山此時心中越想越害怕,腦袋僵硬的扭頭看向他的母親,鄭家大夫人躺下的地方。
他嘴巴微微顫抖起來,更是哽咽不止。
他跪著向前爬去,來到他母親身邊,撫摸著母親此時冰冷的麵龐。
鄭荊山此時心中害怕不已。
他知道自己如果想要知道真相,那就必須對自己母親不敬。
緊接著,他上前強行撥開自己母親的雙眼,映入他眼簾的是那兩顆瞪大的,滿是不甘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