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莫傷了身子才是啊。”身邊的皇後瞅見風奇嶽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暴露出來了,適時的上前勸阻。
氣在頭上不僅僅是因為風揚汐出了事情,更是因為自己的顏麵受到了損害;大庭廣眾之下打了他的臉,身為一個天子,高高在上又是怎麼可能受得了呢。
宴席上因為風奇嶽的怒氣而紛紛的跪在地麵上的朝臣,也不敢抬頭卻也是能夠想象到此時風奇嶽的臉色是多麼的難看;不過有了皇後這些勸阻的話之後,氣氛還是好了一些。
跪在一邊的風揚羽也是低著頭,佯裝擔憂的開口道,“父皇息怒,兒臣看還是先讓太醫給小汐看看吧,彆耽誤了治療的良好時機才是。”
一語驚醒夢中人。
氣在頭上的風奇嶽也算是理智回籠,揮了揮手,聲音也是平和了一些,“好了,許太醫,你先給皇子解毒吧。”
太醫也沒敢去說些什麼,連忙的應了聲是,忍不住的在自己的額頭上抹了一把汗。所幸的是這毒還是自己能夠解的,不然今日裡一條老命就要擱置在此了。
許太醫在一邊救人。而宴席上的氣氛卻是由暗地裡的詭異變成了明麵上的怪異。
沒有人敢再去說些什麼,隻要那首座上的風奇嶽不出聲,在座的眾人都打算裝啞巴裝到夜宴結束。畢竟,沒有人想要在這樣一場夜宴上惹上一身騷。
如鷹一般的目光在現場掃視了一番,依舊是怒火衝天。
看不出一點的異樣時,風奇嶽沉著臉,看著跪在地麵上的眾人冷聲說道,“夜宴之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諸位愛卿難道沒有什麼要和朕說的嗎?”
此時,最為明哲保身的辦法就是緘口不言。畢竟誰也不知道這裡麵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管是依附哪一方都好,此時都為時過早。
對一個皇子投毒,這本身就不是小事。何況還是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親自舉行的夜宴之中;不管風揚汐到最後是有事還是無事,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者罪都不會輕了。
傷害皇子,蔑視皇權,就這兩項罪名一個人頭已經是不夠用了。
場麵瞬時就僵持了下來。沒有人敢去說些什麼,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低著自己的頭,牢牢的鎖上自己的嘴巴,以免會因此發生什麼意外。
風奇嶽自然是很不喜這樣場景,可是他也不可能因為怒氣而拉著這些人出氣,隻能冷聲道,“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行凶者還真的是膽大包天!”
一句話,意在震懾凶手。隻是目光掃過在場的人,卻依舊是一點異樣都沒有。
心裡越發的惱怒起來,如鷹似的目光再一次的掃過在場的人,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桌麵上的酒杯狠狠的落到了桌麵上。當酒杯的底部與桌麵親密接觸時,發出鏘的一聲清脆碰撞聲。
“查!”一字落下,風奇嶽雙眼裡迸發出無儘的怒意和寒氣,“朕倒是要看看,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膽,當眾行凶到這種地步!”
本來是想著用話語震懾,讓凶手自主的站出來。不過看情況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風奇嶽心裡又怎麼可能會好受呢,“查到凶手,朕必嚴懲不貸!”
這樣一句話落下,算是落定了犯罪之人的下場。
朝臣也隻能低下自己的頭,對此事卻是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好了。”風奇嶽聲音突然緩和下來,“諸位愛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著吧,該跪的人是凶手才是,諸位愛卿不必緊張。”
權威並施,卻也是寬鬆有度。自然也沒有人會覺得風奇嶽做得有什麼不對,“謝皇上。”謝恩之後,眾人從地麵上站起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畢竟,沒有人願意跪著。何況就風奇嶽說的話,若是誰再跪下去,那鐵定與凶手脫不了乾係了。
眾人才剛剛坐落到自己的位置上,風奇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威嚴的讓人坐如針氈,“這件事情諸位愛卿有什麼樣的看法,儘管說出來。”
麵麵相覷之下,有些人已經是不自覺地把目光放到淩寒的身上,倒是很快的移開。雖然隻是停留一瞬間,但是風奇嶽卻是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夜宴之中卻是依舊平靜地無人說話。
難道是她?
風奇嶽不由地在心裡盤算。
時候到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風揚羽不著痕跡的向坐在自己位置下方的風瀟梧投去了一記目光,隨即不動聲色的把目光收了回來,冷冰冰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皇上,依臣看。”夜宴之上太過寂靜,終於有些人按捺不住的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作了作揖,就勢把自己知道的解釋一番,“這中毒的來源甚是廣泛,有著嫌疑的人也是很多,就好像接觸到這些器皿的宮人或者宮女,更甚者是接觸到飯菜等等的一係列人,都是有著重大嫌疑的。”
首座上的風奇嶽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卻也沒就此說些什麼。
另外一些大臣聽到這裡,不由的站起身來反對道,“大人這般說就不對了吧,天子眼皮子底下,普通的宮人或者宮女為何要對一個孩子下此毒手,何況這還是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