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剛剛落地,就有人從背後方一劍刺中向言的右肩,又有人從正麵一拳打中向言的左胳膊,接著那人又是一拳朝向言的心口打來。向言大怒,剛才那一拳一劍隻是將向言擊傷,如今這一拳可是直奔著要向言的命而來。向言憤憤然想道:“剛才是我突然出現在戰場,你們收手不及,誤傷了我,我也能夠理解,不跟你們計較。可如今你們已經回過神來,卻還是想要我的命?你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向言可不是光挨打不還手的人,立馬就開始準備反擊。向言的雙臂都已受傷,但雙腿完好,便飛起一腳朝眼前那人踢去。隻聽那人慘叫一聲,飛速離去,怨毒的聲音傳來:“向言,你勾結異族,庇護刺客,就算是言淑也救不了你!”
向言一愣:“言淑?他認識淑兒?”正要追上去詢問言淑的下落,忽然感到身體一軟,全身力氣頓時消失,同時一股涼氣在身體裡遊走。向言緩緩坐到地上,心道:“看來那人跟成昆一樣修煉了陰寒類的功夫。不過不要緊,‘龍吟鐵布衫’練的是氣血,氣血屬於陽剛,我能用氣血之力將身體裡的陰寒真氣同化掉。”
向言正在運功給自己療傷時,突然後背被人重重打了一掌,向言體內的氣血頓時一岔,一口鮮血噴出,暈死過去。
等向言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有一容貌秀美的少女站在床前,望著向言笑道:“師公,你醒啦!”向言一愣,問道:“是你救了我?還有你是誰啊?為什麼叫我師公?”少女道:“師公,是師父發現你有危險,而她又不在附近,無法及時趕去救你,才特意通知我去把你帶回來的。師公你彆急,師父正在往這裡趕,明天就能趕過來。”
經過與少女的交談,向言弄明白原來少女的名字是雲玉真,是巨鯤幫幫主雲廣陵的獨生女兒。巨鯤幫是一個在長江上跑運輸的幫派,是長江上的三大幫派之一。三年前,有人收買了巨鯤幫中的部分人員,試圖暗殺雲廣陵,後來雲廣陵被言淑所救。巨鯤幫的內亂被平定後,雲玉真拜言淑為師,後來言淑又收了李閥的李秀寧為弟子,巨鯤幫由此而搭上李閥的關係,勢力擴張不少。
向言心道:“原來是淑兒的弟子!”同時心中又疑惑道:“我們都已經這麼多年沒見了,我都已經把她的樣貌忘了,她還記得我?更何況我與當初的樣貌有了很大不同,她是怎麼認出我的?”
雲玉真道:“師公,你已經昏迷七天了,現在要不要用膳和沐浴?”向言驚道:“我已經昏迷七天了?也好,我確實有些餓了,身上也確實需要梳洗一番。”雲玉真道:“飯菜一直都準備著。”
雲玉真令人送來飯菜,三菜一湯,主食是粥,菜都是素菜,雖然清淡,滋味卻是剛剛好。吃過飯後,又送來熱水。向言剛進入浴桶,卻發現雲玉真也跟著進入浴桶,滾到了向言懷中。
次日,向言大為懊悔,心中又隱隱不安:“我怎麼就跟淑兒的徒弟滾了床單?這不是亂倫嗎?我跟淑兒相處的時間本來就不長,也不知她對我是什麼感情。她要是知道了我跟她徒弟發生了關係,也不知會怎麼想!”
次日下午,向言正站在甲板上看風景時,聽到旁邊雲玉真的聲音:“師公,師公,師父回來了!”向言順著雲玉真指示的方向看去,有一艘小船正順流而下,船上站著一個容貌絕美的白衣女子。
向言心道:“這人是淑兒嗎?唉呀,忘記淑兒長什麼樣了。不過我記得淑兒的容貌最多隻能算清秀,比起雲玉真來說理論上應該相差甚遠,可這人的容貌更在雲玉真之上。難道這個言淑不是我所知道的那個言淑?是她們搞錯了?”
白衣女子來到向言麵前,眼中含淚,道:“相公!”向言原本不敢相認,但聽到白衣女子喊自己相公,心道:“喊我相公的隻有淑兒一人。”試探著道:“淑兒!”白衣女子點頭道:“嗯。相公,是我!”向言心道:“她真是淑兒?可她為什麼這麼漂亮了?難道是女大十八變?”
向言和白衣女子敘了一會舊,終於確認白衣女子就是言淑。向言道:“淑兒,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向言的樣貌比起當初已經有了很大變化。言淑道:“我就是知道。”原來武功練道言淑這個程度,能夠感應到一點點天意,言淑由此而知道了向言的樣貌和降落到本世界的時間及地點。
向言道:“淑兒,你之前在乾什麼?”言淑道:“我在幫李秀寧訓練人手。”向言道:“你為什麼要幫李秀寧訓練人手?”言淑道:“憑我一人之力,要想找到相公你不太方便,而李秀寧是未來的女帝,所以我想先交好李秀寧,等日後李秀寧登上帝位後,請她幫忙尋找相公。隻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找到相公了,之前在她身上花的心思都算白費了。”
向言一愣,道:“淑兒,我對曆史不太懂,你能跟我說說李秀寧登上帝位的事嗎?”言淑道:“現在是隋煬帝當政期間。隋煬帝將國家搞得大亂,唐高祖李淵起兵造反,建立唐朝。唐朝得到天下,秦王李世民出力最多,但太子之位卻是李淵的長子李建成。後來發生玄武門之變,李建成和李世民互相攻擊,李秀寧黃雀在後,李建成和李世民二人俱死,李秀寧逼迫李淵讓位自己,成為曆史上唯二的女皇帝。”
巨鯤幫的船正逆長江而行,之前西行,權且當他要與言淑彙合,可現在已經與言淑彙合,船隻仍然向西而行。向言道:“淑兒,我們是要去哪裡?”言淑道:“我們去關中投奔我那個徒弟李秀寧。相公你被朝庭通緝,雖說我們不怕,但總歸有些麻煩。有我那個徒弟庇護,總歸省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