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有豪傑!
英苦雖然懶惰,但不是個蠢貨,疑慮的道“你怕是想逃走吧?”
“統領大人,您說我能逃去哪?過對方陣營,那與找死有什麼區彆?他們正在千方百計的想方設法除掉我們這些叛逆者,我如何會自投羅網?“侍者辯解道。
“我們殺了你一家子的人,你不恨?“
"恨,但是統領大人應該也知道一句話,叫‘死道友,不死貧道’。我讓她們入土為安,也算是對得起她們了。請統領成全,我一定在天亮前回來。“侍者正打消著英苦的戒心。
“好吧,我準了。"英苦到底是被說服了。
於是侍者脫下衣服蓋住兩人,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扛著兩具僵硬的屍體,走向了外麵的星光中。
待侍者出得門去,英苦招來兩個侍衛,對兩人道“暗中跟上去,如果發現他要逃離,立斬!”
“是。”兩個侍衛領命而去。
侍者將母親和妹妹的屍身扛到了北城外的一處荒嶺,坐在一處草叢裡歇息了半天,就找了個位置,挖了一個坑,將母親和妹妹的屍首放了下去,蓋上泥土,沒有培土隆墳,隻是填平了坑,沒有樹碑立墓。一切完成之後,在那裡呆站了一刻鐘,沒有傷心沒有眼淚,隻有心如刀割,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侍者處理完母親與妹妹的後事,簡單來說也就是埋了她們,平複好情緒,來到北城中域盟一方的地盤,憑借著中域盟侍者的身份,敲開了一家酒館的門,喝了半個的時辰的酒,帶著一身酒氣返回了西城,在自己的屋子裡呼呼大睡。這可苦了跟蹤侍者的兩個侍衛,在夜風中折騰了一晚上。
另一邊,夜深人靜時,該睡的都睡下了,睡不著的或者是沒得睡的人依然在清醒看。連晚餐都沒有吃的楚文潤,仍然在鞏固著大羅訣第三層圓滿。楚文澤悄悄的來到了楚文潤的房間外,聽著裡麵楚文潤規律的吐納聲息,又轉身離去了。
就在這時,青陽鏢局嶽震南收到了一張紙條,上麵絹細的字體寫道準備明天開戰。
嶽震南沒有懷疑消息的確切,立即行動了起來。
“來人,馬上啟用傳送陣,有請林家家主和青鬆穀穀主。說完讓夫人司馬燕去請楚文雄夫婦和楚文潤,自己去請示黃燈。
幾乎與此同時,青城城主於穎也收到了同樣的紙條。於穎同樣沒有懷疑消息的真假,當即讓人招來兩個副城主,並讓人聯係大統領嚴山做好準備,以及聯絡青城聯合會。
第二天,那個侍衛居然睡到自然醒,沒有人去打攪他,睜開迷茫的睡眼,見天色已然不早,急忙穿好衣服往城北的對峙區趕去。
在對峙區隻有英苦率著一乾人等在與嚴山領著的城衛對峙著。
英苦囂張的對嚴山道"一個時辰就要到了?那人還不送過來?”
“一個時辰太少,能找到人就不錯了,還要來回的時間,少說也要三個時辰。”嚴山顯然在拖延著時間。
英苦當然也知道,由於昨來了絕對力量,所以也不怕嚴山拖延時間,最好是全部人來齊了,正好一舉殲滅。在看到人群後的英浩點了點頭,便再次威脅道“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可以再給你們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還不見帶人來,那我們就會攻進去自己找了。”
此時,不遠處的城主府一方的據點內,城主於穎與兩位副城主林方和嚴聲已經準備好隨時出手了。
嶽震南攜同林家家主林世榮和青鬆穀穀主黃百鳴一同帶著能帶夠用的上的全部高手也在這個據點裡。
在不遠處的一個客棧裡,黃燈仨師徒占了一張桌子,楚文雄和聶小倩夫婦以及楚文潤三人占了一張桌子,除了一個時不時加水添茶的小二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楚文潤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終於來到黃燈麵前,拱手作禮道“敢我老太爺可是黃燈叔公?"
“你怎麼亂認親戚?"楚文澤好笑的道。
“我是黃燈,但不是你叔公。"黃燈不願暴露楚文澤道。
“黃老先生。“楚文雄見楚文澤一時有語塞的尷尬的站在那裡,連忙出來拱手作禮道,“有沒有收治過一個經脈儘斷的人?"
“在山上躺著呢,你們是什麼人?”黃燈明知故問道。
"我們是他的家人,他現在怎麼樣了?"楚文雄再問。
“死不了,你們想見他就讓楚雲飛來接回去,你們照顧他個兩三年也就夠了。“
"兩三年後,我哥就會痊愈了?"楚文潤喜形於色的道。
"什麼痊愈?死了就不用照顧了。“黃端看了眼楚文澤插話道。
“啊?!”楚文潤不知所措。
"嘿嘿,放我們那,他活個幾十年是沒問題的。你知道你們那個親戚有多難伺候嗎?端屎端尿,還要抓藥泡水擦身。”黃端將楚文澤剛到雜草嶺時情況說了出來。
楚文雄和楚文澤聽了,連忙躬身作禮道“謝謝小哥,小哥的恩情,我楚家莊永世不忘。”聶小倩聽了黃端的敘說,同樣站了起來鞠躬以致謝。
就連楚文澤自己聽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也會鞠躬致謝的。
“我們能不能去看看我哥?”楚文潤見黃燈一付愛答不理的樣子,將突破口放到了黃端身上道,“如果我去了,也就不用小哥服侍了,由我做弟弟的代勞就行。"
這一番話不禁感動了黃燈和黃端,要知道能為哥哥不知期限的端屎端尿的弟弟世上少有。楚文澤感動的幾欲張口說出自己來,還好黃燈及將茶杯用力砸在了桌上,‘啪'一聲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楚文澤趁機掩飾剛才的悸動,拒人千裡之外的道“我師父不想卷入你們楚家莊的是非,不會讓你們去的,如果確切要看,那就把他帶回去,在我們那裡雖然能保住其命,但是身子已殘,帶回去安排後事也好,省得我們麻煩。”
這一番話鎮住了楚文潤,讓其不敢再多言語,同時為不能見到哥哥楚文澤而憤憤不平的回去坐著。楚文雄盯著易容後的楚文澤看了半天,再次朝三人拱手道“無論如何,謝過三位對我澤弟的活命之恩。”
黃燈怕言多必失,裝作很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楚文雄該乾嘛乾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