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重生就是了不起!
想到這裡,南懷民不準備繼續等了,不過就在這時,林雲看了他一眼,眼中沒有絲毫的慌亂,而是一如既往地平靜,而且還衝他笑了笑。
南懷民微微一怔,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最終坐了下來,沒有去打斷戰鬥。
玄玉子見到他沒有動作也是鬆了口氣,隨即也有一些詫異。他一直在關注著南懷民,就是擔心他忍不住會對亞瑪索出手,結果就和他想的差不多,南懷民是差一點就忍不住了。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南懷民最終竟然坐了下去,而沒有出手打斷戰鬥,這讓他有些意外,也想不明白。
林雲和南懷民眼神的交流他也注意到了,林雲的笑容他也能看得明白,那大概是“放心吧”的笑容。
可是他一個少年如此年少輕狂也就罷了,怎麼南懷民還真的相信了,竟然真的不出手阻止,莫非他認為林雲真的有辦法應對亞瑪索的吞噬之光?
玄玉子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吞噬之光的吸力非常的大,連距離他們很遠的人都難以抗拒,更不要說距離很近的林雲了。
武戰台若不是有禁製的加持,恐怕此時也早已經被吸收進去。
林雲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向著那團黑光極速而去。
每個人都緊張的看著這一幕,他們不知道林雲被吸收進去之後會是什麼下場,但是田愛芬可以預見得到,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其他人的眼中是好奇,而南懷民和張玉煙的眼中是擔憂,這股力量太過強大了,即便是張玉煙,此時也不由擔憂了起來。
在場之人,都難以生出抵抗之心,看向林雲的目光,也充滿了同情和憐憫,看著他那不由自主被吸過去的樣子,眾人都在心中歎了口氣,認為他再無反抗之力。
“他在乾什麼?”
這時,突然有人出聲,那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眾人這才發現,林雲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翠綠色的笛子,他放在嘴邊輕輕地吹奏,一道道淡青色的音符就這樣不斷飛出,也不斷的被吞噬之光吸收進去。
“那是新的武技嗎?沒想到林雲還藏有一手。”
“就算藏有一手也沒有用了,亞瑪索的吞噬之光太可怕了,什麼東西都能吞噬進去,他這次所施展的武技也一樣能吞噬進去。”
“唉,真是可惜,若不是亞瑪索太過逆天,林雲一定是這個時代能夠大放異彩的人物,可這一次,怕是南宗主出手也來不及了。”
眾人紛紛議論、搖頭、歎息。林雲的紫樂笙讓他們大吃一驚,但饒是如此,也沒有人看好他,因為那吞噬之光所表現出來的威力,確實太驚人了。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玄玉子麵帶微笑,充滿自信的看著亞瑪索。
隻有他知道這吞噬之光的真正威力,這是真的能夠吞噬任何東西的能力,可以把一切化為虛無,隻要他的修為沒有遠超過亞瑪索,他就無法強行破除。
當然,吞噬之光也有弱點,這畢竟是亞瑪索自身所化的,本身就已經承受極大的壓力,施展完這一招之後恐怕要休養很久。所以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害怕精神係的攻擊,現在他的精神力已經發揮到極限,不需要多強,隻需要普普通通的精神係攻擊,就足以讓他崩潰。因此,若是林雲知道他這個弱點,那麼他也就有了獲勝的可能。
隻是……林雲能找到嗎?
玄玉子的笑容更燦爛了,他不信林雲能夠找到,畢竟隻是一個才二十歲的青年啊!在這片刻的功夫怎麼可能反應的過來?
至於他所使用的武技,不管是什麼武技,都不可能遠超吞噬之光的力量,那樣就無法強行打破他。
吞噬之光的弱點,現在就連南懷民等人都沒有發現,也許過一會兒他們會反應過來,可是那時候林雲已經解決了,就算他們知道了吞噬之光的弱點又如何?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事情果然如同玄玉子所料的那般,南懷民一直緊緊地盯著亞瑪索,看著那團暗黑的光團,想要儘快找尋出它的弱點。
可是他畢竟沒有正麵麵對吞噬之光,光是在這裡瞪眼看確實是有點難以分辨,他有信心強行打碎這吞噬之光,可那是憑借他自身的強大修為,讓亞瑪索無法招架。
林雲沒有這樣的修為,即便他的戰力已經達到帝尊強者的級彆,可是要以蠻力對付這吞噬之光,還是不足夠的。
但是,不用這種方法破解的話,還能用什麼方法破解?
南懷民越想越急,此時的他是真的有些慌亂了,之前林雲的自信在他看來應該就是來源於剛剛施展的武技了,可是現在那武技已經沒有作用,那麼林雲還有辦法應對嗎?
正當他焦急萬分的時候,武戰台上發生了變化。那吞噬之光的威力仿佛在這一刻減弱了許多,從中還傳來“咚咚”的心跳聲,他們都知道那是亞瑪索的心跳。
可是亞瑪索將自身化作吞噬之光,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暴露出自身的任何東西,那麼現在為什麼會聽到心跳聲?
眾人麵麵相覷,玄玉子也皺起了眉頭,他們心中不約而同的生出一個想法林雲的攻擊奏效了。
雖然隻是短短的刹那,但是林雲的攻擊真的奏效了,他所使用的紫樂笙,正是用來攻擊靈魂的武技。
一道道的音符不斷地打入亞瑪索的身體,透過他的身體直接攻擊他的靈魂,讓他承受一波接一波的痛苦,到了現在已經渾渾噩噩,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
亞瑪索還在咬牙支撐著,但是這依靠的隻是他強大的意誌,他的神誌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在意識到自己靈魂遭受攻擊的那一刹,他就知道林雲已經發現了他的弱點,那一刻他真的心慌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充滿自信,就算是之前林雲施展出炎罡巨人重創於他的時候,他也沒有絲毫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