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承蒙誇獎,實不敢當”他客氣說道,眼睛卻不自覺瞟向了另一側的林昔,她那無辜的表情,期待的眼神,仿佛在嘀咕子寒怎麼沒有聽見自己的叫喊。
當林昔要抽身奔向下麵的花園之時,那強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胳膊,那力氣太大,感覺要被折斷一樣。
“當著你夫君的麵,這樣不好。”玨擇的聲音有了溫度,不是機械的傀儡之聲。
他雙眸有了靈魂,那顫抖的眸如漣漪泛起,波光粼粼,那種隱忍和疼痛不言而喻。
有點紅潤的眼眸,發絲隨著微風浮動。
林昔此刻發現了異樣,“你不是傀儡之術,你是玨擇!”
“嗯。”他輕聲應到,“是我。”
“所以你是今天早上到的,天啊,你難道不眠不休借用翼族勢力勢力來到”林昔問責,“你是瘋了嗎?”
“早就瘋了。”他一把把林昔拉回了自己的懷裡,“哪裡也不許去!”
林昔沒站穩,自己倒進了他懷裡,他的心跳加快,悸動不已。
那雙臂粗壯環抱這嬌小的林昔,如枷鎖般牢固絲毫不得動彈,凜冽的男生氣味撲麵而來,挑動著林昔的心緒,她掙紮想拖開,卻貝束縛得更緊了。
眾人似乎都看到了這幕,卻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子寒的呼吸不知覺的加重,他拳頭握緊,顯然,他厭惡有人當眾這樣抱著林昔,他附近周圍原本嬌豔欲滴的紅色花朵,瞬間披上了冰霜,那一層寒氣逼人的雲煙,把那花瓣封存,碎裂,彈指變塵埃。
林尚德眼角掃到了,麵不改色,“老夫剛才采集了花蕊樣本啊”他半開玩笑的說“這毒薔薇種植不易,開花結果一年才這一刻,果然好看的事物不留存啊。”
何書心裡想,這子寒在後山一戰疫後,功力深不見底啊,這轉瞬用意念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以冰存生命,彈指絕殺。
子寒離去之後,玨擇就鬆開了手。林昔喘了口大氣,剛才玨擇太過用力,一度自己都感到呼吸困難。
“彆走。”玨擇叫住了林昔,她的目光追隨著子寒離開的步伐。
“你有東西落下了。”玨擇攤開掌心,是藍色珠釵,“那珠釵上的毒液估計沒有效果了,真是可惜。”他笑了笑,苦澀的很。
林昔緊張的吞咽了口水,“你怎麼知道有毒?”
“我讓五皇子給你的,藥材是真的,我以為大婚之夜你用的上。”他的每個字都在淩遲著自己的心,“沒想到,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他那紅色之瞳目光熱烈,隨著那些自嘲的話,慢慢澆滅。
“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林昔質問道。
“保護我的妻子。”玨擇無所謂的說到。
“你是什麼時候到的?昨天夜裡還是今天早上?”林昔忽然有點想證實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有留意你的老公,怎麼會分辨不出。”玨擇低頭,質問的表情,藏不住的失望。
“請不要用老公或者夫君。”林昔不耐煩的打斷了他,“你我都知道,和你拜堂的是傀儡之術的人偶。”
兩人爭辯被遠處的狼嚎聲打斷。那撕裂且此起彼伏的叫聲,越發接近,是狼王要來了,這個神秘狼族少年究竟是何許人也。
朝暮終於等到了子寒,“子寒,你去白魔族洞穴有何發現?”
子寒還沒有回到被安排的房間,朝暮已經在庭院裡等候著他,朝暮笑臉相迎,滿是歡喜。
洞穴的場景讓他心裡千瘡百孔,那些垂危的同胞們,掙紮的表情讓他扼腕窒息,他們臉色蒼白呼吸困難。
那狼叫聲讓朝暮不經意抬頭,子寒說,“我在路上見過狼族了,出類拔萃,很是跋扈。”
“那傳說中的妖王可有見到?”她好奇的問,畢竟狼族崛起名揚四海。
“不確定,之前他們在海上中了奇癢之毒。”子寒抬頭望著天空,“估計快來找林尚德要解藥了吧,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