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聽說過遂古神花?”
這個問題讓宋河悚然一驚,表麵上卻完全不動聲色,反問道:“師叔說的是什麼花?”
觀察著他反應的掌門頓時有了數。
雖然宋河裝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可那一瞬間的顫抖,還是被他捕捉到了——在這裡,哪怕是化神想說謊瞞他都不可能。
但是他沒有直接戳穿。
而是說道:“遂古之初,誰傳道之。那是天問神陣的第一問,幾乎等同於天問神陣的基礎。
它生長在合雲的洞天之上,將整個洞天遮擋的嚴嚴實實,如果不想辦法取掉這些花朵,洞天將永無現世的可能。
我們靈葉宗最大依仗之一的宙光寶樹也會徹底失去,不知道會有多少課題和靈植成長陷入困境。”
他的語氣很是沉重,說的話也沒有一點誇大其詞,都是失去了宙光寶樹之後有極大概率出現的未來。
宙光寶樹的力量涉及到了時間,是可以違背下界法則,創造出特殊神域的強大力量。
靈葉宗確實有許多地方都在依靠著宙光寶樹的力量維持,它消失一天,那些地方就多一天關停的可能性。
這麼嚴重嗎?
宋河聽到掌門這樣說,心中有些疑惑,於是問道:“曾經在永暗淵中,您不是說合雲洞天將在百年之後現世嗎?我師父他們給我彌補氣運,應對的不就是那一刻麼?”
這事兒還是當初晨曦城初建的時候,掌門對他說的,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就從百年後變成了永無現世的可能性?
莫不是掌門在詐自己?
掌門無奈地歎了口氣:“曾經我也這樣覺得,不僅僅是我,連師兄弟們也都是這樣覺得。
如果真的隻有一百年的話,再怎麼我們都可以堅持的下來……可是遂古神花的靈域內部,可是屬於天上神界!
你可曾聽說過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
得了,這下宋河是知道掌門為啥著急上火了。
要真按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說法,那等到合雲洞天過一百年,豈不是要三萬六千五百年?
三萬多年啊!
這方世界誕生有沒有那麼久都不一定吧?
彆說掌門上火了,他也覺得很震驚和無奈。
白團子確確實實跟他說過遂古神花的事情,但是想要解決遂古神花,他需要熟知第一紀的曆史,還要融會貫通才行。
這裡麵的難度不可謂不大。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慢慢等,那倒是還好,但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看來這份功勞終究不能由我獨占了。’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掌門師叔,我曾在合雲洞天之中見過第一紀的壁畫,但是那時候法力低微,無法窺見壁畫全貌。
但那些壁畫最中心的是一朵花,昏黃色的小花,莫非那就是遂古神花?”
掌門沉默不語,心中卻驚訝和不解。
按照宋河的描述,那應該就是第一紀的事情和遂古神花。
這小子居然真的知道遂古神花。
合雲連這種事情都告訴宋河了麼,那她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將洞天封閉?
完全說不通啊。
莫非是跟合雲的天人化生之法有關?
還是說……
她已經徹底失去了自我?
諸多想法在腦中閃過,掌門不動聲色地眯著眼睛,對宋河說道:“你提供的信息很有用……若真能打開合雲洞天,算你一功。”
“這是弟子應該做的,那弟子告退?”宋河試探著問。
結果掌門立刻搖頭:“你師祖讓你幫著去賭花呢,天傾劍宗的太上長老和修士都已經到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明示道:
“若是有擅長用劍的,不妨帶著一起過去。”
宋河聞言,立刻就想起了當時葉真人帶回來的,隕月劍棘化身成人的那位。
雖然自己一直讓他老老實實地跟神葉植衛待著,相當於軟禁。但是不得不承認,那家夥的劍術造詣確實是誇張,估計跟天傾劍宗的人都能打的有來有回。
所以,還要打架嗎?
他眨了眨眼睛,行禮之後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後掌門回頭看了一眼一直沒有現身的星寶,遲疑道:“需要找塵寰書院的道友幫幫忙麼?”
“不急,遂古神花隻要出現就不止一朵,他們應該比咱們更著急。”
星寶拿著杯子,笑的有些勉強。
她……真的失去自我了麼?
……
宋河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內。
他徑直找到了正守在比翼鳥洞天外的白衣青年,後者正在閉目養神,感覺到宋河的氣息之後立刻睜開了眼睛。
眸子之中有凜冽的劍氣一閃而過。
緊接著,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恭敬。
“道友,是需要在下做什麼事嗎?”他笑著說道:“隻要道友開口,必不敢辭!”
他取出了自己性命伴生的長劍,恭敬而期待地遞給了宋河,那長劍上已經生長出了銀色的荊棘和小小的花朵。
就給人一種,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放的感覺,似乎……死亡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畏懼的事情。
反而他很期待死亡。
作為一個修仙者,而且還是希望自己能活的長久的修仙者而言,宋河其實並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但是奈何確實需要他幫忙。
可你也彆當場表演個自毀啊。
宋河稍一沉默之後伸出手指,並指成劍,指尖閃爍著彩色的流光,從長劍上輕輕拂過。
“叮~”
由他靈力構成的線條交織而成了一個七彩色的劍鞘,將長劍包裹在了裡麵。
宋河這才滿意地點頭,將長劍拋回給了隕月:“好了,沒我的準許不能動劍,走吧!”
他還是很期待賭花的,不知道樓澈師祖和天傾劍宗的太上長老,打算怎麼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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