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澈師祖最後用這麼一句話結束了聊天,他已經注意到了了宋河的到來,身形一閃,立刻來到了後者的身邊。
像是迫不及待一樣,一把抓住宋河的胳膊,欣喜道:“走走走,我倒是要看看他這徒弟拿什麼跟你比!”
說著,他帶著宋河身形又是一閃,出現在了遠處,一片未曾散開的雲霧前麵。
宋河本能地低頭一看。
卻發現麵前這塊呈現黑白二色的雲霧,居然是靈植,而且還是他早就已經見到過的朝夕花。
和普通的朝夕花比,它不僅形態有些奇異,連帶著還多了一個很特殊的詞條——
【不定途的未來·朝夕花專屬】:對擁有此詞條的朝夕花輸入靈氣之後,它會根據靈氣輸入者的氣運和力量屬性進行推演,有不固定的未來方向或道路。
演化成功,可以形成特殊造物。
……
‘這詞條有點奇怪啊。’
看到這個詞條的宋河是驚訝的,也是疑惑的,不確定的未來方向和道路?
難道是可以推演道路的那種麼。
就像是以前玩的模擬器遊戲一樣,有不同的分支和道路……可這居然是一朵花能夠做得到的嗎?
而且為啥靈葉宗的花會在一位強大的天人這裡,和天人又有什麼關係?
樓澈在一旁將宋河的表情看在眼中。
他拍了拍宋河的肩膀,用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其實所謂的猜花也就是比誰的氣運強,你是知道朝夕花的是吧?”
宋河點點頭:“弟子知道。”
不僅知道我還有一朵呢,至今還在勤勤懇懇地給我產出末靈氣。
樓澈又道:“你眼前的這朵和普通的朝夕花還不一樣,它推演的是你對這方世界的貢獻,以及法力和神通在未來能夠創造出的特殊造物。
剛才天傾劍宗的那小子就通過此物演化出了一種劍術神通,是這方世界從未出現過的。
如果換成你,估摸著會是一種靈植。”
經過樓澈師祖的解釋,宋河眯了眯眼睛,似乎理解了什麼——未來的路和造物,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就是說我將法力和神通注入其中,它就會拿出實物來,跟那種隻會噴發出靈氣的還不一樣。
朝夕花的進階版本?
他還真是很好奇自己的法力到底能創造出什麼,於是伸出手,一縷純淨的法力流淌進入這片雲霧。
這次注入的法力沒有任何特殊的,就是他苦修得來的法力,裡麵甚至一點神通的傾向性都沒有帶。
黑白色的雲霧被他的法力注滿,翻湧攪動著,似乎形成了一朵花苞——蓮花的花苞。
剛一成型就開始汲取起了周圍的功德金光,它以功德金光為食物,來加速自身的成長和變異。
這裡的主人,也就是天人女修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宋河的身邊,視線停留在那小小的花苞上,沒有說話。
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玩味。
小小的純淨法力構成的蓮花繼續生長。
它對於周遭的功德之力來者不拒,有多少吞多少,甚至還主動搖晃著小小的花苞,吸收著功德之力。
“有趣。”天人女修招了招手,功德之力頓時如同海河一般湧來,任憑小蓮花汲取。
這下在場的除了最開始那位帶路的女修之外全都圍了過來,目光灼灼地盯著蓮花。
特彆是穿著黑衣的兩位劍修。
年長些的那位倒是還好,畢竟曾經輸給過樓澈一回,也知道最近靈葉宗那位相當離譜的少年天才。
這種級彆的天才都是一世的氣運之子,自己帶來的雖然也有點本事,但估摸著……還是有點差距。
遠塵真人的心裡甚至已經做好了輸的準備,此次前來無非也就是和友人重聚跟看看有趣的後輩。
賭完這一次就直接飛升,恩怨留到上界再去清算。
可年少些的那位表情格外緊張,握著劍的手指都有些發青——剛才他的花可沒有汲取那麼多功德之力。
他抿著嘴唇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宋河,心中歎息,不愧是靈葉宗的天才弟子,單單是養氣功夫就比他厲害的多。
他在劍塚世界之中待的久了,卻是連基本的養氣功夫都忘記了。
“道友!”
他猶豫了一下忽然開口道:“趁著花未開,道友可否與我鬥法切磋一二?”
啊?
宋河一言難儘地看著他。
鬥法倒是沒啥問題,他分分鐘就能召喚出一堆靈植幫忙,還有諸多神通,再怎麼說打贏個劍修也不成問題。
問題是為啥忽然要鬥法啊,就因為在朝夕花這裡失了麵子,就要跟我鬥法解決嗎?
難怪門中師兄弟們常說劍修的腦子裡麵全是肌肉,隻想著鬥法鬥劍解決問題。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隕月劍靈,計上心頭——這不是有現成的打手嘛,還能看看他的實力到底如何。
笑著說道:“在下不擅長劍道,不如就由我這位師弟和道友切磋一二,如何?”
想來掌門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場,所以才讓他叫上這家夥當做擋箭牌的吧。
“這位道友……”黑衣劍修這才注意到了跟在宋河身後的隕月劍靈,頓時眼睛就是一亮。
身為劍修,他當然是有能夠堪破偽裝掩飾的法目,剛才沒注意還沒有發現,這會兒仔細一看。
這居然是一株和劍道有關的靈植之靈!
靈植紮根於大地,承恩日月雨露,一旦成靈,對於自身掌握的道會有突飛猛進般的提升。
劍道靈植……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伸手一拔——
隨著一聲宛如龍吟般的清鳴,金色的長劍就已經出鞘,被他握在了手中。
可是,周圍幾位大佬的表情卻格外的奇怪,特彆是樓澈道君,似乎是想笑,又擔心會不會太直接,憋的臉都有些漲紅了。
遠塵真人的表情更是有點無語。
他看的清楚,這劍道靈植之靈有些奇怪,絕對不是他這弟子當下能夠應對的。
他斟酌著正打算開口,就聽見一直沒有說話的隕月劍靈說道:“那便請了!”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伴隨著他的聲音,璀璨的月色瞬間升騰而起。
清冷而又脆弱,帶著恐怖且一去不返的決絕殺意,瞬間就切掉了黑衣劍修的一縷頭發。
月色的光停留在了黑衣劍修的脖頸處,寒光吞吐不定,阻隔了一切靈力護盾的運轉,甚至已經滲出了一縷血絲。
鮮紅的血和清冷的月光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看的人脖頸似乎都生出了一抹寒意。
這個時候,黑衣劍修甚至都還沒能反應過來做出應對,額頭上滿是汗水。
他知道假如是真正在鬥法,這會兒他早就身首分離了。
這劍道靈植居然這般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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