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這打手這麼強啊。
宋河表麵上裝的淡定異常,就好像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一樣,可實際上……
剛才那道如雪一般的月光劍氣,就連他都感覺脖子有點發冷。這劍氣的威能恐怕比天傾劍宗的劍氣都要誇張一些。
但是,代價呢?
他很清楚的知道隕月劍棘是以自身為代價才能釋放出劍氣,這種靈植就像是魔修的一些解體大法之類的神通一樣。
威力堪稱恐怖的同時也脆弱的很。
“承認了!”
隕月劍靈嗬嗬一笑,消去了那道劍氣,退到了宋河的身後,儼然是一副以宋河為主的樣子。
看起來似乎是雲淡風輕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可宋河對於靈植的敏銳感知發現,這家夥的生機明顯少了一些。
那一頭白色的頭發顯得愈發白了。
整個人的氣息也更加危險。
‘果真是每用出一劍都在殞落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宋河皺了皺眉。
假如是未曾誕生出如同人族般靈性的靈植,當做消耗品也就消耗品了,但是這種有完整自我意識的。
確實很難毫無波動的當做消耗品來用。
他甚至覺得有那麼一點浪費——就因為鬥法就要燃燒生命嗎。
而那位天傾劍宗的弟子短暫的失落之後立刻振作了起來,抱拳道:“等我過了劍塚,定然再向道友討教!”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失落,反而還激起了鬥誌——就跟宋河熟知的修仙小說的主角一樣,愈挫愈勇。
嗯,挺正常的事兒吧。
好歹也是天傾劍宗太上長老帶出來見世麵的,要是真就因為一次失敗鬱鬱寡歡直接墮入魔道……估計天傾劍宗的太上長老都會先殺了他。
不過他的約戰,宋河還是搖頭拒絕了。
無謂的爭鬥,隻會浪費隕月劍靈的生機。
他還有用,不能這樣浪費。
“我這師弟情況特殊,輕易不能與人東交流,此次回去之後便要靜養,不會再出來了。”
“啊!”
黑衣劍修的表情真是擺在明麵上的。
他頓時很是失望的歎氣,卻也明白有些劍不會那麼容易看得到——這次隻是一道劍氣,可並沒有長劍出鞘呢。
若是能見到隕月劍靈出這一劍……
他眼前一亮,張了張嘴巴,剛想說些什麼。
“易塵!”
就被自己師父的目光和冷淡的聲音給逼了回去,老老實實地站在了自家師尊的身後,不敢出聲了。
‘還好沒讓你說出來丟人。’
遠塵真人阻止了自家笨徒弟,心中終於是鬆了口氣,這徒弟什麼都好,就是涉及到劍術這方麵有點太過癡迷。
他甚至願意典當掉自己的身份玉符換看一次舞劍,還一點都不嫌棄那明顯是表演含義多過實用價值的劍舞。
剛才他那表情不知道是想說些什麼。
雖然不知道,但是遠塵真人的感覺告訴他……如果讓這小子說出來,他絕對會在樓澈麵前丟人的。
本來就比不過了,可不能讓他再犯傻了。
‘到底還是我家弟子強啊。’
樓澈真人微微笑著將這一切儘收眼底,表情那叫一個開心,在下界不能鬥法,就隻能看後輩給自己掙得麵子了。
宋河確實是沒有出手,可他的手下出手,那也算是宋河的戰績嘛……
“嗯?”
他忽然皺了皺眉。
遠塵真人也感覺到了什麼。
兩人齊刷刷地朝著宋河剛才注入力量的朝夕花看去,前者露出了訝異的表情,後者則是差點習慣性的拔劍。
和他們有同款反應的還有天人以及二師兄。
幾位大能修士表情嚴肅。
隻見在那朵雲霧之中誕生出來的小小蓮花緊閉著的花苞上,突兀地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就像是有一滴墨滴入了水中。
它迅速擴散,將整個花苞都染成了黑色。
黑的深邃,像是深淵一樣。
一股魔氣散發而出,環繞在蓮花周圍,輕柔的如同薄霧,卻厚重的宛如山巒大地。
“是裡麵的寶貝?”宋河咬了咬嘴唇,試圖看清裡麵有什麼,但是毫無收獲,麵板上也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他就是肯定,一定是裡麵有什麼東西。
它雖然還在蓮花之中被孕育,可力量已經開始侵蝕周圍的環境,金色的功德都被黑色的氣沾染成了一片黑暗。
聖潔純淨的蓮花在須臾之間就變作了一朵魔花,魔氣精純到讓人瞠目結舌——還絕對不是下界能夠誕生出來的魔氣!
“真魔之氣?”
“似乎是……彌羅?”
“師弟的力量……”
最後說話的二師兄已經一臉擔憂地看著宋河了,朝夕花是推演未來道路,預測出一種可能性的奇異靈植。
現在它出現了魔氣,也就是說宋河未來的道路裡麵極有可能出現被魔氣感染墮入魔道嗎?
可是就小師弟這樣宅的性子,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一心一意培育靈植,心靈純粹的如同琉璃一般。
墮入魔道……怎麼可能?
況且,身為星恪一脈的小師弟,就算是不說他們那隨時能飛升的師尊,還有他們三個師兄在,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小師弟墮入魔道?
星稻真人實在是無法想象那個畫麵。
表情真真是陰晴不定。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朝夕花壞掉了。
“這魔氣有些意思。”天人短暫的驚訝之後迅速冷靜了下來。這裡是她的天界,一切都是由她的福報功德彙聚。
她具有此地絕對的掌控權。
彆說一點魔氣了,就算是真魔降世都得被她胖揍一頓然後埋進昆吾山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