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片刻之後又通過一些法門測試和關注了一下錦愁,結果真的是一點情感波動都沒有。
那一個瞬間,他差點就想捏死她了。
就差那麼一點點。
彌神樹世界裡麵的一切都必須要穩定,這種表麵上笑嗬嗬樂嗬嗬,可心裡一點感情都沒有的家夥,那可是太危險了。
‘唉,看在幫了我那麼多的份上,我還是操心操心吧,如果是我想的那樣,或許可以治療。’
宋河看向了這位笑意盈盈的少族長,決定還是幫幫忙,話語也說的有點委婉:
“你叫我一聲哥哥,想來應該還是滿意這裡的……當初錦師叔讓你來幫我,我也很滿意。”
“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近些日子我受天道醍醐灌頂,學會了些情緒感情相關的法術神通。”
嗯……他這話雖然有點委婉。
可其實也就是“有點”而已,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出來啥意思。
錦愁立刻就理解了宋河的意思,表情很難得的有一點失控,就像是麵具上出現了裂隙。
連宗門內元嬰都沒能發現的事情,宋河居然發現了嗎?他……想要幫助自己?
她垂下頭,沉聲說道:“哥哥,您覺得我在這裡是囚禁還是為您效力呢?”
宋河微微一愣。
他想起來了當初錦真人在酒會上對他說的話,那會兒有點猥瑣的真人就是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我孫女在你這裡,我也就放心了,初生的純淨世界,沒有比這樣的世界更好的了。
宋師侄,你可千萬千萬不要讓她離開。
她能幫你的很多,幾百年都做不完。”
當時的他也沒有多想。
畢竟對修士而言,幾百年的歲月也不算啥,對壽元漫長的妖族就更是如此了——但後來細細一想,這好像並不是什麼“幫助”,更像是“囚禁”。
或者說為錦愁尋了一個最安穩的地方老老實實地待著,不讓她到處亂跑。
一般而言不讓到處亂跑就肯定涉及到了神魂方麵的疾病,靈葉宗裡麵還有這種全封閉式的“醫館”。
彆看修仙界的文明這般昌盛,麵對神魂還是沒有太多的辦法,任何一點失誤都可能萬劫不複。
與其死了,還不如活著呢。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啊。’宋河心道。
有些事情不想的時候確實麻煩,但是細細思考,那就沒啥麻煩的了——宋河的感覺向來敏銳,覺得是,那就很大概率是了。
至於如何解決嘛。
也挺簡單的,他學習了那些情緒化作實體的法門,自然也有如何探查心緒和情緒的法門。
甚至於還可以將情緒直接引導而出。
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除去不安,剩餘的便是快樂了嘛。
他回答道:“你需要我給你做個檢查。”
錦愁感覺有些不妙,可她也沒有拒絕,反而是走近了一些:“如何檢查,全憑哥哥做主。”
她的神態恭敬而淡定。
“莫要慌,看這裡。”
宋河已經抬起了手,指尖流淌著一抹七彩色澤凝聚的光暈,它彙聚而來,最後變成水滴。
“滴答滴答~”
緩緩滴落在了地麵上。
土地瞬間被七彩光暈沾染,從滴落的地方綻放出漣漪,悄無聲息地繞著錦愁形成了一個圈。
隨即,開始搖曳,變得透明。
最終化作了一口泉水,錦愁這樣站在水麵上,水中的倒影卻是一片藍色,宛如數萬年的堅冰,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見狀,宋河的表情微微一滯。
這……怎麼看怎麼都有點眼熟,貌似跟那位七情悲靈有些相似啊?
全都是以冰為外在表現,代表的其實是永恒冰封的內心,或者說早已經是死寂一片的東凍土。
應付這種情況,按理來說,找到症結直接對症下藥就完事了——可錦愁估計不願意說,而且成效太慢,宋河也不願意這樣慢。
七情悲靈那是不得已隻能這樣做。
她的內心簡直比萬年玄冰還要萬年玄冰。
鬱結的情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破開來的,需要緩緩為之。
但錦愁這裡的“冰”不是很厚。
或許他可以試試自己有個念頭的法子,萬一能夠解決,先不說錦愁這邊會更死心塌地地乾活,也算是能給錦師叔一個交代。
順帶,練習一下自己的手段和技巧。
未來遲早有用武之地。
‘疏解和……綻放。’
念及此處,宋河收回了力量,那地麵上的潭水以及七彩的光暈全部回到了他的體內。
他看向錦愁,忽然開口道:“你還可以化作原形嗎?”
錦愁:“……”什麼?
它們這些早就化身為人的靈獸,幾乎不會在外人麵前現出原形,那是很羞恥的事情,特彆是錦靈鼠……
除了那些個經常鑽地道的之外,基本都不會現出原形。
所以,宋河是要做什麼?
她內心升騰起了一抹疑惑,但是並沒有拒絕,而是點點頭:“當然可以……如您所願。”
土黃色的光暈在她體表閃爍。
光暈籠罩之下縮小,再縮小,最終變成了一個僅有巴掌大小的小光罩子,隨著光罩緩緩散去,一隻白色的小鼠出現在了地上。
它小的估計還沒有巴掌大,渾身上下白毛看起來比天道化身的白團子還要長,一根根都流淌著光暈,真的像是錦緞一般柔順。
看起來就很好摸的樣子。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特殊的了。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高階靈獸,彆說跟同屬於永暗淵的辟邪跟七彩神鹿,鮫人這些比了,就算是跟鼠形靈獸比都不占優勢。
就簡直跟凡俗裡麵養的寵物鼠一樣,平平無奇。
不過宋河卻麵露滿意之色,小點也好。
也就是需要它小一點,才能穿上棉花做的衣服,也能做小一點的煙花,不用耗太多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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