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張洋久久沒有入睡,他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屋頂,思考著與那變異人的戰鬥場景。
……
一晃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期間也沒有發生其它的事,眾人也算是熟悉了這裡的環境,還是和往常一樣,除了訓練之外還是訓練。
由於鬼島之行日期逐漸逼近,在眾人適應訓練的方法後,也都逐漸忙了起來,雖然同出一個院子裡,但是除了木藍和譚葉華之外,眾人聚在一起的時間也少了許多。
另一邊,張洋知道骸城的物價後,也是一陣頭痛,雖說加入聖靈小隊管吃管住,每個月還有三百塊錢補助,但是,這遠遠不夠。
張洋本以為身處末世世界,東西都是免費的,他那裡能想到還是要用錢買呢,畢竟都末日了,人活著都是個問題,還要錢乾什麼!
但是,骸城不一樣,畢竟有著三十多萬平方公裡,三百五十多萬人口,雖然地廣人稀,但是卻有著完整的社會製度和秩序,甚至比之前的製度和秩序更加完善。
而為錢發愁的張洋,從紅心q那裡得知,骸城有許多地下拳擊場,隻要能打贏一場比賽,就會獲得一百五十塊錢的獎金。
不過,這種地下拳擊比賽在聖靈宮殿和聖靈小隊其他人看來隻是娛樂性的活動,沒有人願意去參加這種比賽活動。
畢竟每個進入聖靈小隊的成員都可以說是天之驕子,天賦秉異之人,不論是他們的訓練,還是其他方麵,都是要優於其他人的,這種娛樂性的活動,有失麵子,也掉他們的身價。
不過,這一切對於張洋來說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也不存在丟不丟人的問題,眼下生存才是重中之重。
……
“不錯,今天又賺了一百五十塊錢。”張洋看著手裡的票子,眼睛冒著金光。
而就在張洋興奮地數錢的時候,旁邊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子走了過來,拍了拍張洋的肩膀,睜大了眼睛。不過,那眼睛就算睜的很大,還是一條縫兒一樣,那種既視感就和李榮浩看東西是很相似的。
“張洋,你小子可以呀,沒想到傻不拉幾的,竟然能將格布吉打倒,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聖靈宮殿中哪個小隊中的人?”
“吳哥,你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是聖靈宮殿的人呢?你看我樣子像嗎?”
張洋嘻嘻一笑,說話的時候,在原地轉了一圈,冷笑道“你見過聖靈宮殿哪個小隊穿的有我這麼寒酸?”
被張洋稱呼的吳哥的男子定眼瞄了瞄張洋,皺著苦瓜臉,若有所思地說道“確實不像,聖靈小隊那都是身穿特上級的戰甲,威風淩淩,那裡像你我這種土鱉呢,你說那張洋?”
張洋心裡頓時有種想湊人的衝動,但也是強顏歡笑了一聲,支支吾吾地道“吳哥說的對,如果聖靈宮殿哪個小隊的人像我這樣,那不是給聖靈小隊啪啪打臉嘛!”
就在張洋和姓吳的男子寒暄的時候,一個身穿短褲,身材無比性感火辣的女子走了過來,修長白皙的手搭在男子肩膀上,看著張洋嫵媚地說道“吳胖子,這就是你物色到的新人?”
吳胖子頓時眉開眼笑,看了一眼女子,開心地說道“怎麼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女子愣神地看了一會張洋,她剛才在觀戰台看到了張洋和格布吉的打鬥,出乎她意料的是,沒想到號稱“銅牆鐵壁”的格布吉竟然被打倒了,他可是b階十段的實力,一套“霸體拳”更是練到如火純情的地步了。
“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女子看著張洋,連說話的聲音都充滿了無限的誘惑,讓人全身酥酥麻麻的,無比享受。
“張洋。”張洋正了正身子,微笑道。
“張洋……”女子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聲,再次開口問道“張兄弟有些臉生,之前不是沒怎麼來過這地下拳擊場?”
“嗯,這是第二次來這裡。”張洋點了點頭說道。
女子沉默了一會,伸出修長白皙的玉手,說道“我叫葉清曦。”
“葉清曦……”
張洋心中暗暗嘀咕了一聲,他感覺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沉默了片刻,禮貌性握手說道“你好!”
“滾開滾開,瞎了你的狗眼了嗎?”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喊罵聲。
張洋急忙抬起頭,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四個身形彪悍的大漢凶神惡煞地走了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孩不停地衝著四個大漢道歉。
“對不起我們接受,可是,你剛才把我撞了一下,我身體受傷了,你得需要賠償我二百塊錢的精神損失費。”
那女孩一聽要賠償二百塊錢,頓時急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二百塊錢對於她這種普通平民來說需要辛辛苦苦工作三四個月才能掙到,她哪裡有那麼多錢。
“對不起,對不起,四位大哥行行好,我身上沒有錢。”女孩說話的時候,身體不停地哆嗦著,明顯是被那四個大漢嚇唬倒了。
“沒錢?”
旁邊的一個大漢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孩,厲聲道“撞了人是要賠償的,這個道理我不用說,想必你是知道的,你問問大夥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大漢說話的時候,陰冷的目光瞟向四周的人,頓時周圍的那些人全都低下了頭,沒人敢站出來質疑。
女孩知道這些人也都懼怕這四個大漢,而且自己也是一個最底層的人,沒有人願意會為了她而得罪這四個大漢。
“四位大哥,我實在是沒有錢,而且剛才也是你們先撞得我,並不是我撞的你……”女孩懇求道。
“你說什麼?我們撞的你?這麼多人都看到了,明明是你先撞的我,你是在質疑我們,還是在質疑這些人眼睛瞎了嗎?”大漢冷哼了一聲。
女孩知道沒人站出來替她說句話,但還是抬起了頭,因為她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絲希望的。不過,那一絲絲希望在她抬起頭的一瞬間也徹底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