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
一聲低喝還未來得及提醒,隨著後便是,刺耳的嘶吼,伴隨著凶殘、嗜血與瘋狂而來的血翼,十萬頭血翼。
任你是強者也不能阻擋,更何況是這一行而是多人隊伍,隻是短短一瞬間的,血翼掠過,留下的隻是二十幾具森森的白骨!
他們至死,也沒能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血翼同時出現在這片大漠之中。
密密麻麻的血翼,嘶吼,悲痛的,向著大漠深處飛去,雖然他們靈魂有了一絲的清明,可還是難掩那心底深處被天的大神通影響的嗜血,殘忍以及瘋狂。
不過也就是這一點靈魂深處的清明,才會被天啟之地的賢者帶領的眾村民喚醒,而後被一位老者用生命的代價,以自身血肉的喂養,才真正的喚醒那些血翼靈魂深處的那一絲絲的清醒。
喚醒血翼的靈魂深處那一絲的清明,是幸運的,亦是不幸運的!
幸運的是,那些血翼看到了,無儘歲月後,自己還有後世子孫存活,不幸的是,在無儘的歲月以來,他們的那些子孫後代,竟是他們每隔三百年一次的血食。
這是一種何等顛覆性的現實,赤裸裸,血粼粼的殘酷就在眼前,十萬血翼需要發泄。
但是,天啟之地境內無生靈,不止人類,就連獸類亦是不存在,而因某種封印的原因,他們進去不了古地之門的深處。
他們隻能在天啟之門的外圍區域以及中部區域肆虐,撕咬各族群,用他們的鮮血來平息自己的瘋狂,用他們的骨與肉來熄滅自己的嗜血與殘忍。
“吼嗚……”
哀鳴聲不斷,似哭似笑,血翼沒有明確的名聲,他們傳達不了自己的情感,隻能依靠著,這種原始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情愫。
很快的,荒蕪的大漠深處上空,升起了騰騰的紅霧,在紅霧中,不時的傳出陣陣的嘶吼哀鳴聲,紅霧內聚集了數以千頭血翼,後方還有數之不儘的血翼伴隨著紅霧,蜂擁而來!
他們盤旋著,哀鳴著的同時,猩紅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下方的一處地方。
那一處地方,是這片大漠之地的中央區域,距離天啟之地兩百裡左右,在那大漠中央的空曠之地,聳立的一座巨大的黑色石碑。
那黑色的石碑古樸而蒼涼,蒼涼的黑色石碑之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刀劍之痕與拳印之跡,大大小小的痕跡當中填滿了塵埃。
紅霧湧動,血翼紛飛,帶來的勁風,不時的吹過這裡,絲絲縷縷的塵灰自那些痕跡裂縫之中,輕輕而落。
“鎮天……”
塵灰儘落,在那黑色石碑的側麵,竟是刻著兩個古樸晦澀難懂的大字,這兩個晦澀難懂的文字,若是讓那古地村中的一些人看到,一定會認得,那是鎮天二字。
隨著鎮天二字的顯露,天空的紅霧越來越多,同樣的伴隨而來的血翼亦是越來越多,他們圍繞這石碑盤旋。
突的,在那紅月照不到的黑色石碑背麵,那些圍繞著,黑色石碑飛行的血翼竟是看到,有一具人形的生靈,被一杆幽藍色的長矛釘死在上麵。
這也難怪那些神智不全的血翼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在這巨大高百米,寬三十幾米的巨大石碑之上,一具小小的人形生靈的屍體,隻能算作渺小的可憐,沒能在第一時間尋到也是能夠理解。
隻是接下來,在捕捉到那具人形生靈的屍首的一瞬,那些血翼卻是同時發出了聲聲尖銳的嘶吼聲,係興奮,係悲鳴也可能係希望!
巨大的黑色鎮天碑上,幽藍色的長矛洞穿了人形生靈的心臟,也不知曆經了多少歲月,那具人形生靈早已死透,心臟出的傷口早已乾涸。
一縷縷的腐臭氣息,自那具人形的生靈屍身之上傳出,顯然早已不知是被那那杆長矛撕裂元神,刺破靈魂,洞穿軀體,從內到外滅殺的乾乾淨淨。
這一景象,讓那些血翼好似癲狂,他們好似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嘶吼聲更加狂烈,悲鳴亦更加穿的老遠。
“喀嚓!”
天空中,不知何時,雷聲滾滾,閃電不時的閃動。
如果有強者的話,一定會知曉,這是十萬血翼引動了天地異象,十萬血翼,好似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一般,嘶吼聲響徹天地。
而後,便有一頭血翼,直接俯衝而下,竟是一頭撞死在了那鎮天碑之上,一米多長的血翼,與這百米巨大的鎮天碑,無疑是巨大的差距,即使撞死在了上麵,鮮紅的血液,也隻不過是染紅了鎮天碑一角之地。
隻因,鎮天碑上麵的灰塵太多與太厚了,那些血液還未來得及流淌,就被那些厚厚的塵灰吸噬乾淨。
一頭血翼的悲憤,失去靈魂深處的一絲清明,撞死在鎮天碑之上,而後導致了越來越多的血翼難以保持靈魂最深處的那一絲清明,一個個的盤旋幾圈後,悲鳴的嘶吼了數聲,撞死在了鎮天石碑之上。
“啪!”
又是一聲撞擊聲,血翼們在不停的赴死,一個個撞死在石碑之上。
此時已經死去了上百頭,鎮天石碑上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殷紅之地,那裡是被血翼的鮮血染紅的,無儘歲月的塵灰也不能再吸噬。
轉眼之間,上萬頭血翼撞死在了鎮天石碑之上,到了這時,那些血翼已不再嘶吼悲鳴。
而是他們好似醒悟了一般,一個個睜著猩紅的血眸,死死的盯著那黑色鎮天碑上的人形生靈,好似看到了希望,又好似得到了解脫,一個個悍不畏死的爭先恐後的向著黑色的鎮天石碑瘋狂的撞去。
天色黎明,紅霧漸淡,十萬血翼的逝去,意味著這些紅霧的消散,那些悲鳴的嘶吼不見了,刺耳的嘶吼亦不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