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如此,難怪自己會主動在八極拳的基礎上,推陳出新,原來當時瓶頸早已出現,直到現在才被人點醒。
“弟子謝過師傅醍醐灌頂,今後還請允許弟子要多向您老請教。”
成道之恩,讓這一聲師傅叫得真心實意,連挺直的腰板,也跟著一躬到底。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你既如此用心,那為師自當儘心教導。”
此刻郭慶麟明白,自己這個便宜弟子總算歸心了,不由得想去痛飲幾杯,遙想上次喝酒,還是幾十年前的事。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郭海皇將一身本事傾囊相授,而他也一直吃住在武術協會,連迦樓羅過來勸都沒用。
“我說你悟性怎就如此差呢,明明很簡單嘛。”
說著,整個人遁入一堆由密集銅錘,組成的訓練場,幾十公斤的銅錘用精鋼鐵鏈吊起,當這些凶器晃動起來時,挨著一下足以讓普通人非死即殘。
“快點跟上!”
好似遊魚的郭海皇,在銅錘搖擺的間隙,不時探出頭袋催促。
“知道了,這就來!”
誰知剛已進入銅錘陣,四麵八方的大錘,咣當咣當通通向他砸來,而且越動搖晃的幅度就越大,直到最後被捆在中央身不由己。
不知是不是武道相性問題,對於郭海皇教授的武學,他練起來完全是照虎畫貓,得不到其中半點精髓。
要知道他當初練八極拳,幾天功夫就足夠登堂入室,待將問題反饋給師傅後,郭海皇愣了一下,深深歎了口氣。
“我是真心想將你當作吾道的衣缽傳人,可惜、可惜啊。”
“也罷,你的武道按其經曆,應屬於鬥戰之路,鬥天、戰地、布武乾坤,以前我也是走的這條路,奈何中途被人破碎道心,如今隻能將希望,寄托於“技”之一途,可惜終究是取巧的法子。”
一天後,跟迦樓羅和烈打過招呼後,便拜托師傅在港區租了一艘遊艇,然後在其詫異的眼神中,一個人跳上去駛向茫茫的大海。
因為船上有自動導航係統,倒也不懼在大海上迷航,更或者說藝高人膽大。
“陳兄孤身一人出海,嫂子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三人並排而立,望向船隻離去的背影,烈還是第首次見到,有人敢在台風雨來臨前,一個人駕船去到外海,想到心中不由生出無限豪情,以及對陳天僑的敬仰。
“台風,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迦樓羅織毛衣的手猛然一抖,天地之威豈是血肉之軀所能抗衡,僅僅通過錄像和視頻便可知其一二。
“呃,每天早上六點的新聞播完後,都會播報地區當天的氣象預報,而且手機也會推送相關信息。”
聞言,迦樓羅心中微微一麻,她和夫君都不喜歡看新聞,因為是訂製手機,所以在沒有手動設置的情況下,根本接收不到本地的信息推送。
“沒關係,我相信夫君會平安回來的,區區風暴還困不住那個男人!”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不斷向滿天神佛祈禱,或許手中團成亂麻的毛衣,才能真正將她的內心凸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