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們府上還有一位姓安的表小姐。”
但她這次好像沒來,那是個愛湊熱鬨的,對各家公子特彆感興趣。
“她是我二嬸娘家那邊的表小姐,剛好家裡有事沒趕上。”沒來最好,不然她們又要跟著丟人現眼。
恨嫁的安淺雲是撒網捕魚,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員子弟或是家中有爵位的勳貴,她都想接近,正室是她第一目標,再不退而求其次,做個貴妾也成。
所以凡是有邀約她都不放過,軟磨硬纏地非要人家帶她赴宴,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姻親,她非要自稱丞相府表小姐拉抬身價,好讓人高看她一眼,藉以攀附權貴。
“那這位討喜的小姑娘呢?”清平郡王妃指著越看越順眼的司徒青青,心裡想著的是,快滿二十,婚事卻一直無動靜的侄子。
“她是我姑……”
她想說,司徒青青是她姑姑的女兒,但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扭頭一看,卻是司徒青青。
年輕一輩可能不曉得,但清平郡王妃一定知道丞相府裡隻有一位姑奶奶,早年被人“拐”走了,如今下落不明,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看見她在靈山修仙,已非凡軀。
司徒青青打斷了言知非的話,笑臉憨甜地道“我是住在姑蘇的遠親,老夫人是我姨祖母的表妹,我姨祖母老了走不動,讓我代她來探望老夫人,老夫人一看我就歡喜,留我住到開春再走。”
清平郡王妃的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原來不是她的女兒。隨即道“你們好好玩,彆貪涼了,東邊的梅花開得好,一人折兩枝回去插瓶。”
“好,謝謝夫人。”司徒青青笑眼眯眯,讓人聯想到財神爺座前的送財童女,喜氣又富有童趣。
清平郡王妃一離開,言知非便將司徒青青拉到一旁,小聲地在她耳邊道“你怎麼種大蔥似的裝蒜,那是清平郡王妃你知不知道?得到她的喜愛,以後你在貴女圈的地位便會提高,沒人敢小看你,說親也容易得多。”
“我知道呀,她頭上插著七尾鳳釵,那是郡王妃的身份象征,我爹以前跟我說過。”
她爹陸陸續續跟她說了很多,她雖不喜歡,可聽過就記住了,想忘也忘不了。
“你知道?”言知非錯愕的瞠大眼睛。
姑丈不是個搖鈴招幡的道士嗎?怎麼幾乎無所不知,連宮製穿戴都曉得。
下棋下贏棋中高手的二叔父,吹奏蕭壓過人稱玉笛公子的三叔父,連她爹都敗在姑丈一手好字上,似乎,沒有什麼是這位看來不著調的姑丈不會的。
“我想她可能認識我娘,如此也必聽過我爹,我們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我爹有仇人。”
司徒青青是這麼認為,要不然她爹也不會老是帶著她搬家。
“所以你們和祖父、爹他們才向外說是丞相府的遠親,原來是怕仇家找上門。”言知非也並未多想,用自己的理解方式相信這樣的說法。
“你要保密哦,不能泄露出去。”司徒青青雖是這樣叮嚀,但看她爹老是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就算真不小心說了出去,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
“好。”兩人勾勾小指,神情尤為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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