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什麼人?”
“是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崔禹的夫人,出身王家。崔夫人帶著沈家的太太、少奶奶和姑娘一起去草堂寺上香。”
“果然是去與人私會!哼,受傷了也是活該!”謝昊怒罵了一句,又問,“兩個人真沒見麵?”
華恩回道:“據說,那位沈姑娘隻是隔著牆吹奏了一支曲子,兩個人並未相見。”
謝昊聽了仍不高興,遷怒道:“一個女子,與男人在寺院琴音相會,也是輕佻!”
華恩垂下眼瞼,一時不語。如果皇上不問,其實他不想提這個的,可皇上既然問了,還問了兩次,他就得說實話才行。皇上信任他,才將皇室的暗勢力交給他,他不能辜負皇上的信任。
謝昊兀自氣了一陣,又問:“老三重傷,那丫頭有沒有去王府探望?”
華恩心中一驚,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據實以答道:“沒有。或許她還不知道吧?”
謝昊一聽,立即又怒道:“哼!好個無情無義的女子!老三為了她被刺,她居然不聞不問!”
華恩不禁在心中苦笑:陛下啊,人家不過是在寺院與平王殿下以樂聲表表情意,您就說人家輕佻;現在又怪人家沒去平王府探望,要是人家真去了,您還不得說人家輕浮?
反正您老人家心裡不舒服,總要找個人來恨的,好出了心裡那口惡氣。可康王安王畢竟是皇子,是您的親生骨肉,您雖然心裡明知道該恨也是恨他們,卻還是故意忽略,將這滿腔恨意轉到一個無辜女子身上……
唉,這一刻的陛下不是皇上,就是一位疼愛兒子的父親吧!華恩覺得自己很理解謝昊此刻的心情。
傍晚,天色剛剛擦黑,平王府外又緩緩駛來一輛馬車。
沈維安看到平王府外那麼多各式各樣華麗氣派的馬車,立即小聲示意車夫將馬車趕到另外一個平時很少人進出的側門去。
誰知,到了這個側門外麵,依然有幾輛馬車停在那兒。沈維安遲疑了一下,叮囑沈夢暫時留在馬車裡,自己一個人跳了下去。
沈維安作為王府主簿,有平王府行走的令牌,再加上獨孤凱派了親信守在各個門口等著,見到沈維安,立即就將他請了進去。
沈維安本想著到了裡麵再對獨孤凱說說,想個辦法將沈夢帶進來,不想那護衛卻悄悄問他道:“隊長說,如果趙大人還帶了人來,可以一起帶進去。不知趙大人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兩個人?”
沈維安驚喜道:“原來獨孤大人早就算到了?是了,是了,我還帶了個長隨來,在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