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隻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特彆沉。可是醒來,卻感覺腰酸背痛的。口很乾,嗓子有些火辣辣的疼,好像在沙漠裡好多天沒喝水了一樣。當她苦著臉睜開眼睛,卻一下子愣住了!
青紗帳頂綠綾被,不是昨天入睡前自己的紅色繡被!她不喜用熏香,她的臥房是從來不用的,從來都隻插鮮花的。可是這棉被帳子都熏著月麟香,而且床前的侍女也不一個不見……
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她睡了一覺,醒來就換了地方了。上次是崔義,這次又是什麼人?為什麼那些人就那麼喜歡綁架她?
可惡!
沈夢驚恐地坐起身來,正要起身出去,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隻聽珠簾碰撞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兩個人走進了內室。隔著三道帳幔,外麵那人看不清楚,隻影影綽綽能看到個輪廓。
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道:“老三那麼看重的女人,味道一定不一樣,讓本王先嘗嘗鮮。”
沈夢一聽就知道,此人不是康王就是安王了。她是在王家睡夢中被人擄走的,四房與隴西周氏有勾結,外麵這人多半就是安王了!可是,她要怎麼辦?安王,安王……
對了,大哥哥明麵上不是安王的人嗎,要不然等會兒她就說她是大哥哥的心上人?可要是安王不信呢?她畢竟馬上就要嫁給平王了。安王甚至可能以為她見異思遷,說不定會更加惱恨她,為大哥哥報仇。
不行,不行,不能將希望放在安王的仁慈上,她得想想辦法,她得自保……
沈夢著急地在床上尋找著可以當武器的東西,就聽另一個身形相對矮小的男人立即附和道:“平王守了這麼久還沒嘗到味兒呢,就讓王爺喝了頭道湯,平王知道了還不氣死!”
安王又道:“那女人還沒醒嗎?本王對奸(和諧)屍可沒興趣。蔣卿,你先去將那女人弄醒。本王要看著她在本王身形哭泣求饒這才有趣!”
沈夢憤怒地想著,要是安王真的來了,她一定得想個辦法踢斷他的作案工具才好!該死的男人!他也配當皇子?不,他連人都不配當!就是個畜生……
可是,安王畢竟是個男人,看那身形又那麼高大,她如何是他的對手?怎麼辦,怎麼辦?她就隻有一根簪子,還不夠鋒利,要刺中哪兒才能重傷他?沈夢急得不行,想要另外找武器吧,可既不敢出去,又不能弄出聲音來。
外麵,那個姓蔣的還在拍馬屁道:“是,王爺乃是當世英雄,自然得騎烈馬才配您的身份。最好是將這烈馬馴服,才顯得出王爺的本事!王爺,屬下這就去將那女人弄醒……”
啊,要進來了?沈夢一聽,急了。她來不及多想,立即悄無聲息地從床上下來,一下子鑽到床底下,手中緊握著一支玉簪。
然而就在這時,隻聽又一個聲音急匆匆進來稟報道:“王爺,不好了,皇上的密諜找過來了!”
“父皇的密諜?難道老三竟然找了父皇?他也不怕丟臉?那他明天的婚禮怎麼辦?”安王本以為謝淮舟會吃了這個啞巴虧,將那隨媵的王家嫡女弄去充當新娘,沒想到他居然不怕將事情弄大。
“王爺,既然皇上的人出手了,咱們的計劃得變一下了。”那姓蔣的狗腿子道。
“蔣卿有何妙計?”安王問道。
“王爺,不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