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食人魔!
每個種族天然都有生存的權力,但每個人也都有複仇的權力。
燃燒的火能帶來溫暖與生命,同樣可以帶來痛苦與毀滅,區彆隻在於看待和接觸的方式。
——黎明神言
……
在父親的記憶中。
歐格並不是特彆清楚,劫掠自己出生村莊的哥布林到底是哪一批,是否還都活著。
歐格甚至都不清楚哥布林王是否輪換過。
但這都並不影響他的複仇——隻要儘量清理完森林中的哥布林,結果就都是一樣的。
當歐格推開洞穴內塵封的門檻時,率先見到的並不是女性俘虜,而是瘦弱的新生哥布林與稀少的女哥布林。
它們楚楚可憐的表情仿佛正在告訴著歐格,它們是無辜的,它們與那些劫掠者不一樣。
淚水與軟弱的樣子,和被劫掠時的弱小人類是多麼的相似啊。
如果是一些新出道的職業者學徒,可能還會因為這份場景產生憐憫,產生動搖,甚至會質問這樣所作所為與哥布林劫掠者有什麼區彆。
但,歐格不會。
迎接這群哥布林的,隻有他手中冰冷的錘子與投射而出的石子。
放過它們除了引起矛盾,除了讓雙方的未來更加痛苦之外,不會有任何好處。
在歐格看來,一個毫無廉恥、狡詐邪惡,將生存建立在其他種族的痛苦與毀滅之上的族群——再弱小,也不會是無辜的。
更何況,被劫掠的種族,還是自己的族群。
“將它交給我。”歐格手持著火把,用冷冷的語氣對著麵前的半裸女人說道。
解決了那些能行動的雌性哥布林以及準備逃竄剛剛長大了些哥布林後,歐格將目光放到了剩下的那些哥布林幼崽上,其中甚至有部分沒睜開眼,匍匐在那些被俘女人的身上。
這些女人被鐵鏈束縛著,她們被投喂的食物隻能保證她們死不了,在洞穴中的日子讓她們已經失去了自我和對自由的渴望。
哪怕此時,看見歐格正在殺戮,也幾乎提不起什麼情緒。
歐格要斬草除根,大部分被俘虜的女人,都很配合歐格,她們此時唯一剩下的情緒,估計也隻有屈辱仇恨了。
可世界之大,總有那麼些例外。
“不,它是我的孩子……”這個悲慘的女人抱住了懷裡的小綠皮哥布林,顯得更為可憐。
總有小部分女人在被玷汙解救後,會對自己產下的哥布林產生同情。
將其視為自己的孩子,視作唯一的寄托。
但歐格知道,這群家夥眼裡根本就不會有父母,一切不過是天然的偽裝罷了。
殺死它們,斬斷過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它隻是寄生蟲罷了。”
歐格從小被父親教導,不能以種族來判斷一個人是否善良邪惡。
但,他父親也說過。
‘歐格,你終究是個人類,對於人類來說,哥布林食人魔,還有其他的魔物,都是危險的,貪婪的,殘暴的,它們是你的敵人,千萬不能對其懷有一絲一毫的同情……隻有絕對的強者才擁有釋放善意的資格。’
歐格是因為強者嗎,毫無疑問,現在還不是……
不管這個哥布林幼崽對眼前這個女人有多重要,歐格都不會因此而心軟。
一個被淩辱過的女人,是能被接納的,但一個帶著自己所生哥布林的女人……往往隻會是死路一條。
“求你了,求您了,它還隻是個孩子……”暗無天日的日子讓女人麵見火把的火光時下意識的產生了畏縮。
但她仍下意識緊緊的保護著懷中的哥布林幼崽,被她抱在懷中的哥布林幼崽也像她一樣畏畏縮縮的畏光閉著眼。
顯得很少可憐無辜。
“我父親告訴過我,不能以種族來判斷一個生物的好壞。”歐格自言自語的話語讓女人產生了一絲希望。
但很快隨之而來的便是徹底的歇斯底裡。
“不!你把它還給我!”女人雖被鐵鏈束縛著,但還是拚了命的像野獸般掙紮著,咆哮著。
但她身上依然的衰弱氣息表明,她已是強弩之末。
“但它的出生就是個錯誤……”歐格粗暴的奪走了這個綠色生物隨後,便立刻用手掐死這個綠色的幼崽。
“不!”女人淒厲的掙紮讓束縛在她身上的鐵鏈對她造成了更大的傷害。
在這個女人沒做什麼更瘋狂的事之前,歐格果斷一個閃身來到了女人身後,以極快的速度揮出了手刀,打暈了這個悲慘可憐的女人。
在這種時候,行動往往遠比言語來的有用。
‘其實,我父親還告訴過我,不要去複仇……但我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