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甜妻厲先生,輕點寵!
而且經過剛剛的觀察,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覺得顧銘禮並不是因為隨意玩弄手裡的那點權利,才慫恿胡源刪掉了自己的戲份,而有很大可能是為了討林卿卿的歡心。
畢竟他剛剛哄人家的時候,可是使出了千般萬般的耐心,要不是親眼所見,她一定不會相信在顧銘禮這個出了名的花花大少麵前,還能看到這一出。
而且剛剛林卿卿拋下他獨自離開的時候,這小子的眼神,簡直可以說是絕望到了極點……
嘖。看不出,還是個癡情種。
“好了,好了,彆怕我這就來幫你。”沈念拎著棍子走到顧銘禮身邊,眉頭微微皺著,語氣有些心虛。
“謝謝,謝謝你啊!”原本已經絕望了的顧銘禮見了沈念佛見了救星一般,哆嗦著嘴唇,不停地跟她道歉。
“好了,也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連條蟲都害怕?”
沈念拿棍子輕輕一挑,那條白胖胖的蠕蟲成功地脫離了顧二少做工精致的西裝褲。
“哎呀,我的媽呀,可是嚇死我了!”顧銘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腿兒,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立馬覺得心臟又有了活力。
“謝謝你啊!今天要是沒有你的話,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不過你可千萬彆說出去啊!再怎麼說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絕對不能被彆人知道這麼丟臉的事情!”
顧銘禮轉過頭再一次對著沈念千恩萬謝,末了,還沒忘記封口,腆著臉笑嘻嘻地望著沈念,央求他不要說出去,壓根兒忘記了前幾天才刪了人家的戲份。
“行行行,彆囉嗦了,我替你保密還不行嗎?”
沈念望著眼前這個跟厲澤琛無論是形象還是氣質都相差了一大截的顧二少爺,無奈地點了點頭,著實是想不通他們究竟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好好好!不過你可千萬要記得彆說漏了嘴,特彆是你們家厲澤琛,千萬不能讓他知道!”畢竟關乎自己的顏麵,顧銘禮十分不放心,囉囉嗦嗦地叮囑道。
“好吧!”沈念的嘴角輕輕抽了抽,爽快地答應下來,她可沒時間繼續跟這個二世祖糾結這種小兒科,畢竟還有正事兒想找他談談……
“顧銘禮我可沒工夫跟你或者林卿卿鬥,隻想踏踏實實的拍好這部戲,大家相安無事最好,否則的話……”
沈念趁顧銘禮不注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說著還用另一隻手捏起了拳頭。
沈念覺得,她跟顧銘禮無怨無仇,如果不是因為林卿卿的關係,憑他和厲澤琛的交情,他說不定還會對自己特彆關照。
至於林卿卿,再怎麼說,她也是自己瘋狂追過的偶像,完全沒有撕破臉的必要,所以壓根兒就沒心思跟他們上演什麼宮鬥大劇。
“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後保證再不惹你好不好?”
顧銘禮望著眼前凶神惡煞的小妞,腦子裡回想著剛才那個幫自己趕走蟲子的仗義相助的女俠,腦袋裡嗡嗡的,完全分不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沈念,隻好哆哆嗦嗦地點頭答應……
這場被沈念期待已久的郊外大戲,最終因為林卿卿耍大牌罷拍而被迫改期,全劇組的人就地分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心底也不免有了些怨言。
“sk,八點。”
顧銘禮回到家裡,還沒有完全從遭遇爬蟲襲擊的恐懼中清醒過來,腿肚子還一跳一跳的抽著筋,就收到了厲澤琛的消息,一貫的言簡意賅。
“我的媽呀,還讓不讓人活了!”顧銘禮盯著屏幕足足看了一分鐘,仰天發出一聲長嘯,最終還是披上外套出了門。
厲澤琛很少跟人約酒,一旦開口很有大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平日裡他都不敢招惹厲大總裁,這時候就更不敢任何怠慢了……
“厲總裁今兒怎麼想起找兄弟我約酒了?”顧銘禮提著外套進了包廂,看著麵前麵無表情的某人,眯著一雙桃花眼,笑嘻嘻地問道。
“先喝酒。”厲澤琛挑眉,讓出了身後裝得滿滿當當的一排杯子。
“這是什麼意思?”顧銘禮腦子一陣發懵,隱隱約約地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沒什麼意思。”厲澤琛嘴角微微一勾,慢悠悠的端起一杯酒,遞到了好兄弟麵前。
顧銘禮望了他一眼,眼裡滿是疑惑,越發的膽戰心驚,可看著某人充滿威脅的眼神,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接過,仰脖喝了下去。
“來繼續喝!”厲澤琛片頭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然後便又端起了一杯酒……
兩個小時以後,逢人就吹噓自己千杯不倒的顧二少爺,已經喝得五迷三道了,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有氣無力地倒在桌子上。
“厲大總裁,我有哪裡得罪你了嗎?”顧銘禮仰起頭眼神迷離地望著到現在為止滴酒未沾的某人,口齒不清地問道。
厲澤琛卻還是一言不發,白皙修長的手指微微朝前一伸,就又推了一杯酒到顧銘禮麵前:“喝了再說。”
厲澤琛望著自己的“摯友”,嘴角微微往上一瞧,笑容邪魅得跟妖孽似的,裡頭盛滿了威脅。
顧銘禮你實在沒勇氣拒絕,顫抖著雙手端起酒杯,哆哆嗦嗦地喝了下去,眼角晶瑩的淚珠隱約可見。
“厲大少爺我求你告訴我,兄弟到底哪裡招惹了你?我真的不行了,再這麼喝下去我就交代在這裡了。”
那杯酒仿佛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顧銘禮一時覺得天旋地轉,癱倒在沙發上,抱著某村冷麵神的大腿求饒。
“你是不是招惹沈念了?”厲澤琛微微彎腰,朝好兄弟湊近了些,話裡帶著陰森的笑意。
“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膽大妄為,不應該招惹厲總裁的小嬌妻!”
後知後覺的顧銘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惹了什麼禍事,簡直欲哭無淚,掙紮著坐起來,扯著厲澤琛高定西裝的袖子,一個勁兒地道歉。
“哦,這麼快就知錯了,要不要再喝點?”?厲澤琛了一眼旁邊的酒瓶子,意味深長地盯著一天之內再度瀕臨絕望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