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來,“我隻問自己努不努力,不管死不死心。”
芬妮尋思著他的話,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李歡鎮定自若道:“芬妮,謝謝你,你永遠是我的朋友。”
“嗯,我也希望永遠是你的朋友。”
她沒有一星半點的抱怨,衝他揮手:“再見,也許,很長時間,我都不會回C城了。”
“好的,你多保重。”
“保重。”
他點點頭,出門,這一次,再也沒有回頭了。
下午有一點兒罕見的陽光。馮豐背了書包,來到那片荷塘的椅子上看書。
早已是乾荷葉色蒼蒼,老柄風搖蕩了。她盯著枯萎的一池塘,驚訝四季的奇妙,花木枯萎了還能新生,人呢?人枯萎了怎麼辦?
一個笑盈盈的聲音響在頭頂:“嗨,你好。”
她抬頭,很熟悉的一張朝氣蓬勃的麵孔。她笑起來,男孩子吹了聲口哨:“還記得我不?法律研二的黃輝。”
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