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歡,竟然也是如此庸俗的一個男人。
她憤憤的:如果這世界上的男人都看不上離婚女人,那離婚女人就不用活了?
其實,其實,自己比想象的更渴望跟他和好。
因為,他曾給與的溫情,比她回憶起來的更多。
因為少人關心少人問,對於某一些人,總會銘記於心,不到最後關頭,怎麼都不肯陌路相向。
她的目光在他的頭發和麵上打量。
她目光如炬,李歡在這樣的目光下,不由得微微側開了頭。
她的聲音充滿了懇求、擔憂、焦慮和毫不掩飾的關切:“李歡,你告訴我,你的頭發為什麼突然白了?”
這一刻,心裡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甚至有一刹那完全忘記了他曾經說過的那麼刻薄毒辣的侮辱。
僅僅因為他突然染霜的兩鬢,那是一種強烈的擔憂。這甚至超過了對他的傲慢和侮辱的記恨。
隻要他開口,隻要他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哪怕是說出一個合理的謊言。
李歡的背脊有點僵硬。
“李歡,你的頭發為什麼白了?”
她再問一次,他還是不回答。
“李歡……”
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將那個裝著禮服的盒子拿起看看,隨手扔在垃圾桶裡:“馮豐,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