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再重複被人“評估、挑選”的考驗了。她想,人生如果沒有重重的考試,那該多好?可是,每一段歲月,每一次交往,其實,都是拚搏和考核。
與其讓彆人傷害自己,不如自己趁早退卻。
他年輕的憤怒更多的是傷心,隻緊緊將手藏在背後,無論如何也不肯去接那兩樣東西。
她歎息一聲:“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到時,你再回答我吧。”
“一天就足夠了。”
“最少三天,而且必須告訴你父母。”
他緊緊盯著她:“好!”
然後,她轉身就走。
他卻固執地跑上一步拉住她的手:“今天是你生日!你答應過我一起吃飯的。”
即便要判死刑,也應該有一頓最後的晚餐。
她撥開他的手:“我的生日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並不是身份證上那個日子。”
他怔住。自己對她,的確又了解幾分?
接下來的日子,十分平靜。沒有人早晚等著一起吃飯,也沒有人天天送上鮮美的溫湯。更沒有誰不時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發兩個短消息來騷擾。
馮豐想,其實,日子原本就該是這樣冷清的。太過濃烈了,反倒失望。
星期四的深夜11點,黃暉發一個信息:
你要記得每頓按時吃飯。
這是提醒她第二天記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