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一切都不管了。也許會因為神秘人的覬覦而喪生,也許會因為不可預知的屠殺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甚至會因為背後黑手的覬覦而終究灰飛煙滅……
可是,那些也許都還沒有發生,如果自己的人生完全在於和這些“也許”搏鬥,隻怕再也體會不到絲毫的樂趣了。
人的心理防線是很奇怪的,堅固起來,可以如層巒疊嶂,百折不撓;真要崩潰起來,也可以薄如蟬翼,不堪一擊。
忽然就很想肆無忌憚,忽然就很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更何況,還有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在身邊。
疏遠她,傷害她,真的就是對她最好?
如果就此陌路,終成遺憾,即便兩人都能長命百歲,又有什麼意思?
傷害她的感覺,跟親吻她的感覺相比,可是差得太遠了。忽然想起,這幾乎是兩人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親密”,不知怎地,他就嗬嗬笑了起來。
一陣風,路邊的斑麻花絮被吹起,乾枯的花絮一片一片貼在車窗上,前麵的擋風玻璃幾乎變成了茫茫的一片。
他的手還抱著她的肩頭,側著身子,姿勢十分曖昧,用舌尖舔舔尚餘一絲血跡的下唇,聲音沙啞:“馮豐……妙蓮……”
她駭然。
“不……你不是妙蓮,你一直就是你自己……”
在他心底,二人早已徹徹底底合二為一:一對知根知底的知心人。
“我曾經非常非常喜歡妙蓮,馮豐,對你,我也是這樣……”
隻是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