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開……”
她的反抗更加激烈,就像看著一個滔天的仇人,憤怒得不可抑製,這個陌生人,他有什麼權利阻止自己的選擇?他算什麼東西?
就像一隻瘋狂掙紮的被打殘的鳥兒,再是用儘力氣,可是,反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她急了,一低頭,本能地就往那隻抱著自己的手臂上咬去……
強烈的疼痛傳來,可是,李歡動也沒動,心如刀割,依舊死死抱著她,馮豐,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我又何妨?
一排齒痕印在他的左手上,因為沒有力氣,她咬得並不深。可是,這已經用光了她暫時積攢的一點力氣。她的頭垂下來,口裡喘著粗氣,一動也不能動。
他緊緊摟住她,看她瘦瘦的手腕,腕上的那塊割裂口子上的紗布被染紅,周圍一團淤青,血都乾涸著流不下來。
他心如刀割:“你怎能死?你有什麼權利去死?黃暉的父母,難道你就沒有義務照顧了?”
黃暉的父母?
她微微喘息,乾涸的眼睛裡,再一次流出淚來。
“馮豐,你要記住,現在起,你已經不能逃避義務,你自己想想吧……”
多麼冷酷的現實!
她呆呆地睜大眼睛,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久許久,喘息也漸漸地變得軟弱無力了。
他慢慢放開她,想起醫生的吩咐,起身倒一杯溫熱的牛奶端到她的嘴邊:“喝一點吧……”
她側過頭去。
“馮豐,喝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