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從玫瑰轉移到他的身上,見他西裝革履,打扮得一絲不苟,不像在病房裡,倒像要去參加總統宴會。
她有點奇怪,這個人為什麼一直保持著這麼奇怪的習慣?為什麼時時刻刻都這樣盛裝打扮?男人,犯的著這樣麼?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吧?
隻是,他的頭發,全白了!
完全白了!
好陌生!
這人是誰?
李歡見她目光轉動,眼珠子也比較靈活,心裡一驚,又叫一聲:“馮豐……”
她忽然坐起來,掀開被子,瘦瘦的臂膊拉一下睡衣的袖子,聲音十分清楚:“我要回家了。”
她的目光、神情、語調……李歡明白過來,她是真正完全清醒了。
她見李歡不動,也並不叫他,隻是四處看看,好像在找自己的衣服。
“馮豐,再住幾天好不好?”
“不,我已經好了,不想待在醫院裡了。”
她淡淡地說,立即就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