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豐坦然地看一眼二人,微笑道:“我愛的另有其人,他叫黃暉,是我在C大的同學。以前,隻是因為孤獨、因為他一家人都對我很好才和他在一起,直到他死後,我才發現自己真正愛上了他……”
要是他還活著,她也許最後根本不會選擇他——可他死了,就把她徹底禁錮了。
你怎能一轉眼就背棄一個為你而死之人?
這是自己虧欠黃暉的,又怎麼敢“生前日日說恩情,死後又隨人去了”?
要是他還活著!要是他還活著!
可惜!
“黃暉因我而死,我怎能在他之後興高采烈地和另一個男人去拍什麼婚紗照?所以,我和李歡,真的隻能是朋友而已。”
陳姐噓一口氣:“時間會衝淡一切。”
時間?
當然!
世人總是健忘,她自嘲,其實人們比想象的殘酷無情,沒人能真正記住另一個一輩子。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沒有說出口,自己和李歡,每一天都生活在神秘人的威脅之下,也許半隻腳早就踏進了棺材也說不一定,又還有什麼心思談情說愛?
能活多久都還不知道呢。
芬妮婉轉道:“小豐,死者已矣,何不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