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死”這個字,他的牙齒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好像喝風似的。
葉嘉仍舊沒有做聲。
李歡再也坐不住了,幾乎是一下跳了起來:“葉嘉,你弄什麼玄虛?”
“情況很奇怪……”
“怎麼奇怪?”
“她的頭部一直在活動……”
“廢話,頭部不活動,早就死了……”他幾乎是怒目而視,“她怎麼會死?絕不會死!”
葉嘉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李歡也說不下去了,兩人枯坐著,也不知道饑餓,或者口渴,隻看馮豐手腳冰涼地躺在床上,仿佛是某種無聲的抗議——用她的“離魂”來抗議二人曾經對她的所有不好。
又一個清晨,然後,又到了黃昏。
葉嘉一直不曾離開,和李歡二人木樁似的坐在一邊,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一離開,也許就是永彆了。
夕陽西下。
葉嘉剛想站起身活動一下麻木的雙腿,忽然聽得咕嚕一聲,他握著把脈的那隻手就暖了起來,然後,那雙蟬翼般濕漉漉的長睫毛微微顫動幾下,一雙明亮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卻是怒目而視:“笨蛋……你們兩個真是不折不扣的笨蛋……”
二人又驚又喜,又是麵麵相覷,不明白她為什麼一睜開眼睛就怒發衝冠。
“小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