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身邊站了一會兒。
李歡在沙發上快要寐著了,忽然覺得有溫熱的帕子擦著自己的手和臉,他一下睜開眼睛,見她蹲在自己麵前,動作溫柔,像一個溫柔的妻子,在服侍辛苦歸來的丈夫。這種溫柔的感覺充盈於心,覺得幸福,笑道:“我自己來。”
馮豐把帕子遞給他,他洗了臉:“湯要好了?”
“等一下就可以喝了。”
“那我就等著,肯定很好喝。”
她瞪著眼睛:“當然啦。也不看看這是誰做的?我很多廚藝你不知道呢。”
李歡伸手將她攬在懷裡,她就柔順地依偎在他的懷裡,聽到他的心跳很有節奏,穩健,成熟,仿佛是最可遮風擋雨的牆。
她想,一個女人,能有這樣一個男人相伴終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除了他,她這一輩子,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男人——想想看吧,馮豐,你不要得隴望蜀,一直懷著一口怨憤之氣。
忽然,就決定死心塌地了。
他開辟道路,自己享受;危險來臨時,他為自己不顧生死;受人欺侮,有他保駕護航;甚至,他的所有財富都獨家寫著自己的名字——除了這些,他相貌堂堂,甚至還是溫柔體貼,幽默風趣,很有品位和情調的,就連自己衣服的搭配,都是他出的主意。
一個男人能夠為女人做的,他都做到了;即便不能做的,他也做到了。
李歡對自己那樣好,自己回報他以溫柔,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不愛,誰說不愛呢?
也許早就試著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