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
葉嘉把車停在門口,踩著一地細碎的月光拿鑰匙開門。
院子掩映在竹林裡、高大的法國梧桐裡,一叢芭蕉懨懨的,仿佛即將枯萎。夜雨打芭蕉的景致已經不見了,所有的浪漫都已結束。
如待月西廂下的書生,葉嘉在園子裡冰涼的石椅上坐下,冷冷地打量自己的“新房”,許久不曾回來,已經忘了這是自己曾經準備的“新房”了。
一磚一瓦,家具設計……他全是親自過問的。
無他,隻是為了營造一個溫馨的小家。
因為,他曾經從她身上得到過自己想要的一切——無儘的溫婉,順從,服侍:作為一個宅男,學者,無論你什麼時候回到家,哪怕是半夜三更,哪怕長久出差,隻要回來,她總是等在客廳,哪怕睡眼朦朧,也從來沒有半句抱怨,而是心甘情願的馬上去做咖啡、宵夜、以及溫柔的按摩……一年婚姻生活,他從她身上,最大的體會就是“賢妻”這個詞語的貼身寫照。
其他任何女人,都做不到。
更彆提楊玉茹了,楊大富婆,絕對沒有這樣服侍男人的耐心。
她要的,隻是他的順從和屈服。
但是,這一切,如今已經徹底消失。
無論多晚回家,無論多麼疲倦,都是冷鍋冷灶。
二人世界,無人打擾,花好月圓,兩情相悅。可是,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個幻想而已。
“你今天不愛我嗎?”
“我今天比較不愛你。”
“真的?減少很多嗎?有沒有1%?”
“不,沒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