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告彆後,他就再也不曾給自己打過電話。她也從此不敢問,也不敢再打聽他的消息了。這些日子,連八卦報道也沒有了他的蹤影,熱炒的焦點是葉家的易主,偶爾的配角,是自己和李歡的婚期。隻是每每提到自己的時候,總是說“葉嘉的前妻某某……”
刻薄的記者們,仿佛不如此,不足以吸引眾人眼球。但葉嘉是不看這些,也不關心的。
葉嘉,他是留在C城,終日沉溺於實驗室,還是已經去了歐洲、非洲?甚至一些食人族出沒的地點?
她忽然很後悔,上一次分彆的時候沒有問一問他的下落——因為,當時一直不敢問。
現在再要問,卻覺得是厚顏無恥了——給不了人希望,又藕斷絲連的女人,她自己都看不起。
回想起昔日的種種行為,她一直覺得深深的羞愧。
可是,無濟於事。
還有什麼樣的契機可以再見一麵?
或者,就這樣再無相見之時了?
她拿起電話,有一種衝動,馬上就要聽到他的聲音,無他,隻問問安好。可是,她終究還是放下,慢慢地往家裡走。
很偏僻的一間療養院。
一個人幾經輾轉才來到這裡。
他去了療養院,又出來,這次,換乘了一輛車,往郊外而去。遠途,就像是特工一般在躲避著什麼人。
這是一條很普通的街道,老遠,他就下車,街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他走在其中,一點也不顯眼。然後,他徑直走進了旁邊一間陳舊的平房,來往諸人,沒有任何人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