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軟癱在沙發上,拿起電話,無意識地就給她打電話:“小豐……”
他的聲音撕心裂肺,仿佛遭遇了某一種劇烈的酷刑。
“小豐,小豐……”
“葉嘉,你怎麼啦?你生病了?”
“小豐,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葉嘉,你在哪裡?我來找你,馬上來找你,出什麼事情了?”
“小豐,我愛你,需要你……”
仿佛喝醉了的人在胡言亂語,他雙眼血紅,聽不見她的聲音,隻聽得自己的聲音,悲哀,瘋狂,仿佛一頭被****折磨得要發瘋的獸……
電話斷了,四周一片寂靜。
隻有屋子裡散亂的酒瓶,可怕的酒精味幾乎要把人給徹底燃燒成灰燼。
以前,他從不這樣酗酒,可是,現在,酒精已經把神經徹底麻痹。
隻兩分鐘,電話又響起。
“葉嘉,你怎麼啦,到底怎麼啦?”
她焦慮地一遍又一遍地問:“你在哪裡?我馬上來找你……”
他抓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就淋在自己頭上,仿佛清醒了一點兒,自己在乾什麼?自己這是要做什麼?
怕局麵不夠混亂,再刺激她一次?
她焦灼的聲音還在追問:“葉嘉……”
他慢慢地:“小豐,沒事,剛睡著做噩夢了……”
“真的嗎?沒有其他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