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不必問她的意思,來人……”
那幾名健壯的宮女再次上來。
“把這二人帶下去,按照她們的身份許配出去。”
宮女們領命,立即把人帶下去了。
直到二人徹底消失了,馮妙芝才如夢初醒,慘叫一聲:“你憑什麼把我的人趕走?”
“來人……”
是瑤光寺的主持,一名中年女尼。
她雙手合什,麵上也露出了些微的惶恐之色。
馮皇後還是客客氣氣的:“師太,請傳令下去,今後瑤光寺不得接收任何外來的年輕女子,違令者,嚴懲不貸!”
“貧尼遵旨。”
所有人都退下去了。
馮妙芝站在原地,瞪大眼睛,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馮夫人在外替你運籌帷幄,鹹陽王和彭城公主替你打點遮掩……可是,馮妙芝,你以為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將********的美人兒一茬接一茬地推到皇帝丈夫的麵前,環肥燕瘦,琳琅滿目,應有儘有。
考驗他的意誌還是考驗他的人品?
男人嘛,有時候,範不著經受太多這樣的考驗。
也範不著讓他一再去接受彆的女人的檢驗,不是嘛?
生活,原本簡簡單單才是好。
馮妙芝原本捏著佛珠的雙手微微地顫抖,嘴唇也漸漸地泛白。這個比豺狼還狡猾的女人,她根本不是來燒香拜佛的,她是來突然襲擊的。
那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她防患於未然。
這後宮裡,分分鐘有人想取而代之。
老實的羔羊,注定了最先被宰殺。
與其依賴彆人,不如依靠自己。
“就算我懷孕期間,我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馮妙芝,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狐狸精,你憑什麼?”
馮妙蓮嗬嗬一笑,舉起自己的手,掌心的傷痕曆久彌新,永遠永遠也不會消除。她看得非常非常的仔細,一年一年的過去了,傷痕變成了肉紋,成了一種淡淡的粉紅色,可是,那依舊不會漂亮。
傷痕終究是傷痕。
“就如你所說,我憑的就是這隻手……”
馮妙芝嗤之以鼻:“就憑你的苦肉計?”
她笑了:“不,不是苦肉計。是當年陛下被關在黑屋子裡三天時,我偷東西給他吃燙傷的……”
馮妙芝一怔。
嘴角隨即露出一絲嘲諷:“難道不是你妒忌當初的高美人懷孕,自己砸傷的?再有,你心口上的傷好了沒有?狐狸精……錯了,你不是狐狸精,你根本就不配,馮妙蓮,你無非是仗著一次又一次的自殘和苦肉計讓陛下心軟罷了……”
馮妙蓮絲毫也不理睬她的嘲笑。
砸傷又如何?
自殘又如何?
陛下是心軟還是假意又如何?
這些都不重要,對吧?
重要的是現在皇後的位置上坐的到底是誰。
她幾乎將手舉到了馮妙芝麵前,低聲的,清晰的:“馮妙芝,你看清楚了,對於陛下,在他艱難的時候我陪過他,在他孤獨的時候安慰過他,在他陷入困境的時候替他舍命過,就算他遷都洛陽的前前後後,都是我替他打理,而你,你當時在哪裡?你為他付出過什麼?你無非是一開始進宮就享受罷了……糟糠之妻尚且不能下堂,我就有資格享受他最大最多的榮華……”
馮妙芝怒罵:“你好意思說你是糟糠妻?我看你是糟糠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