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葉伽偷情的是自己!
如果是自己。
無論什麼李將軍還是楊侍郎,統統的都是浮雲。
誰還會理睬他們???
尤其是想到李將軍的什麼禦女招數,加上小姑子被高蠻治好後的那種嬌羞無限,雨露春情……她忽然癡了,臉上一片緋紅。
葉伽一看她這樣子,更是驚心動魄。
他哪裡知道這個女人是動了****,滿臉嬌羞?
還以為她是因為出了事情,不敢回答自己的問題,所以一直低眉順目。難道,妙蓮真的已經被處死了?
他這一想,渾身幾乎在顫抖:“快,彭城,你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彭城公主聽到他的吼聲,這才如夢初醒。可是,渾身的那股春意實在是無法排解,她也不知哪裡來的精神,忽然一把扯住葉伽,低聲道:“你彆出聲,我會告訴你一切情況。”
葉伽跟她走了幾步,忽然意識到不對勁,這是出宮的路,不是進宮的路。
而且,彭城走的是另一條僻靜之道,那是通往昔日的瑤光寺的地方。異常的偏僻。
“彭城……”
“噓,彆吱聲……國師,你彆多說話,否則,害了彆人就不好了。”
葉伽聽她這樣一說,哪裡還有半點疑心?還以為馮妙蓮,是被關押在瑤光寺,按照慣例,這裡就是流放冷妃或者女囚的地方。
可是,彭城公主的腳步卻絲毫也不曾停下,徑直從瑤光寺最偏僻的一角進去了。
那時候,已經是夜色朦朧。
因為她公主的身份,所以沒有遭到什麼盤纏。
葉伽跟著她走出重重宮門,才發現,已經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前麵停著一輛馬車,彭城公主拉住他的手,就往馬車上拖。見他眼裡露出惶急之色,她嗔了一聲:“國師,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我是想幫你……你不想闖禍的話,就上來吧……”
葉伽隻好硬著頭皮上了馬車。
車門關了,速度很快,晃晃悠悠。偏偏彭城公主又不是坐在他的對麵,而是坐在葉伽的身邊。馬車一顛簸,她的身子一歪,就倒在葉伽的懷裡。
葉伽嚇了一跳,但是,卻沒覺得什麼麵紅之類的,而是很自然地把她扶起來:“公主,坐好了。”
彭城但見他的態度這麼坦然,心裡忽然一陣恚怒。這個不要臉的死和尚,他裝什麼正經呢??無非是高蠻一路貨色,可還做出這副樣子,騙得了誰啊?
她心一橫,乾脆橫在他的懷裡,哎呀叫起來:“好疼啊……國師,我摔到了……好疼,你快幫我揉揉……”
葉伽有沒有幫她揉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嗅到他身上那股男人特有的體味,一種溫文之下的雄壯的男人的味道。
葉伽是單純,但並不愚蠢,一看彭城這架勢,他的手一用力,將她扶穩,沉聲道:“公主坐好了!!”
彭城被他強行扶起來,不由得大怒,卻正巧對上他的那道清冽之極的目光,忽然暗暗歎息一聲:這樣的一個男人,卻馬上就要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在他死之前,自己是否可以享用一下?
一想到這一點,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鮮卑女人,向來大膽潑辣,就算她隨馮妙芝等人遷都洛陽後,受到了很多南朝思想的影響,但是,骨子裡,卻還是一個鮮卑人,流淌著鮮卑人的血液。
就像她那個熱烈奔放的小姑子,為了活命,寧願讓男人用哪種方式治療。
這在漢人的小姐千金裡麵,這樣的治療方法,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他們寧願女兒死掉,也是決計不肯如此“玷汙貞潔”的。
所以,彭城公主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色迷心竅,竟然做了一個臨時的決定。這個決定,連她的哥哥鹹陽王都不知道。
她坐起身,正經危坐,就像剛才的引誘未遂完全是無意之中的行為。
“國師,你在這裡等著,不要動,也不要亂走。”
“可是,陛下和皇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聽我慢慢告訴你……”
彭城公主故意停頓,欲言又止:“這件事情,國師,你也知道……我真是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唉……”
她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在葉伽看來,更加是確信了自己和馮妙蓮的私情敗露了。作為宮廷醜聞,但凡有點羞恥之心之人,當然不好意思當著當事人的麵散播這種八卦消息了。
他心裡的驚惶,簡直可想而知,待要繼續追問馮妙蓮的下落,卻反而問不下去了。忽然想起那個殺手的話:“那個****已經被抓起來了,隻等抓住你,便處死你們這對奸夫****……”
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滾滾地流下來。那一刻,自己的生死已經置之度外。隻想,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救她一命。
因為極大的絕望,反而極其的鎮定自若:“公主,這次就拜托你了。”
彭城也故意言辭懇切:“國師,你也知道,我和嫂子從小交好,而且,我從小就那麼崇拜你,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我一定會竭儘全力。”
“公主,我隻想知道,她現在如何了?到底是死是活?”
“她現在處境十分艱難。這個時候,你萬萬不可去找她,否則,皇兄一怒之下,便會馬上將她處死,到時候,你就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