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巳蛇扯了扯秦明的衣袖,小嘴癟了癟,撒嬌道:
“公子,還有奴家呢!”
秦明聞言,低頭看向巳蛇,眼中閃過一絲溫暖的笑意,他揉了揉巳蛇的發頂,柔聲道:
“對對對,還有你這條小水蛇!”
巳蛇雙眸微微彎起,眸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秦明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輕聲問道:
“對了,剛才出門時,你們看到老爺子了嗎?”
婉兒微微一笑,輕聲答道:
“煙花放到一半,老爺子便乏了,已經提前回福壽院了。”
秦明微微頷首,輕聲道:
“原來如此。那咱們也回房休息吧。”
婉兒和巳蛇輕嗯了一聲,便要隨秦明一同回秦園。
可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身著黑色長裙的卯兔,便出現在了眾人身前。
她從腰間取出一個竹筒,雙手捧到秦明近前,焦急道:
“公子,仁安醫院剛剛傳來一封天字號密報,請公子過目。”
秦明聞言,臉色一變,接過卯兔遞來的竹筒,沉聲道:
“走,回秦園。”
......
福壽院,李淵的書房內,此時燈火通明,隱隱傳來低沉的啜泣聲。
書房中央的沙發上,臨海大長公主李婉容屈膝而坐,兩條潔白如玉的藕臂緊緊環抱著膝蓋。
她將頭埋在雙膝之間,長發如黑色瀑布般傾瀉而下,肩膀微微顫抖,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哀傷與無助。
燈光映照在她柔順的發絲上,更添幾分淒楚之美,惹人心疼。
李淵看了一眼茶幾上,那些紋絲未動的糕點,長歎一聲。
[唉,作孽啊!]
李淵揉了揉眉心,緩緩走到臨海大長公主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
“好了,好了,阿耶不該冤枉你,是阿耶錯了總行了吧?”
李婉容聽到李淵的話,緩緩抬起頭來,眼中淚光閃爍,卻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微弱而堅定:
“阿耶,您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智計無雙,算無遺策.....您有什麼錯?”
“您猜得都對,女兒就是一個心機深沉,心狠手辣,如蛇蠍般惡毒的婦人。”
李淵:“....”
李婉容往旁邊挪了挪,躲開了李淵的大手,淚眼婆娑地說道:
“阿耶,您高風亮節,誌存高遠,宛如那天上的皓月。”
“您為了天下安定,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女兒的幸福,也可惜自縛手腳,放棄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與您相比,兒臣就如地上的汙泥,實在不配作您的女兒,更不配得到您的寬恕。”
“如女兒這樣的毒婦,整天不是在害人,就是在害人的路上,又豈能體會到失蹤多日,渺無音訊的阿耶,在秦府這些歲月,臥薪嘗膽所遭受的苦楚呢!”
李淵嘴角抽了抽,腸子都快悔青了,而李婉容還在一旁喋喋不休。
“如女兒這般無君無父,無法無天的毒婦,您早就該大義滅親。”
“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正國法。”
李婉容抬眸,吸了吸鼻子,一滴眼淚滑落,她表情倔強地望著李淵,一字一頓地說道:
“阿耶,您千萬彆心軟,更不要勸兒臣了,兒臣活著就隻會讓您蒙羞,並且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
“您就成全女兒這次,讓女兒活活餓死吧....”
“這樣的話,您也算了卻一樁心病。”
李淵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他明知道李婉容的性子,卻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非要逞一時之快。
現在好了,小棉襖秒變嚶嚶怪。
關鍵是,自家小棉襖這話裡話外,都在陰陽他。
那句高風亮節,明明是在點他,為了拉攏親信,穩固皇權,將她下嫁給了不喜歡的男子---裴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