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話,楊權也不會親自下樓迎接,更不可能提前把電話打給關新昌。
當然了,這些關節楊權肯定不會主動提及,而是關新昌在半路暗示。
李東不懂官場,也不想涉入過深,他隻想做好自己份內的本職工作。
對於關新昌的暗示,他也隻當聽不懂。
再說了,他的背後站著宋辭,而宋辭的身後又站著神秘大老板,還需要站隊麼?
至於最後一位,市局黨委委員、政治部主任,張航。
市局宣傳處恰好歸這位張主任分管,這次他的事跡被漢東省警察網頭條報道,又被省廳點名嘉獎,按理說就屬於宣傳處的功勞。
這位張主任還有另一層身份,天州警校的名譽校長。
李東直到現在還記著,畢業的時候,本該由他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上台講話。
結果最後關頭,卻被換成了薑海潮,搶走了這個在市局領導麵前露臉的機會。
作為天州警校的優秀畢業生,他被分到了最基層的鄉鎮派出所,而薑海潮卻被進了分局督察大隊,
張主任立場如何,還用得著誰來提點麼?
李東不挑工作,到哪裡都是為人民服務。
哪怕是分到鄉鎮派出所,他也從來沒有忘記初心,始終恪儘職守,半點不敢懈怠。
之所以想要調回市區,倒不是為了更好的工作環境,而是他想跟張婷結婚。
父母年紀大了,想抱孫子,也催了幾次。
再說他跟張婷相戀幾年,畢業後感情穩定,工作穩定,也到了結婚的年紀。
可張婷每次都以他工作偏遠,不方便回家的理由再三推脫。
李東想想也是,張婷的工作在市區,而他卻每天都要去鄉鎮通勤。
怎麼結婚,婚後又怎麼生活?怎麼要孩子?
調動工作的報告打了幾次,隻不過每次都石沉大海,為此沒少被張婷埋怨沒本事。
李東隻當自己年輕識淺,資曆不夠,也就不再讓所裡的領導為難。
接下來的半年裡,他在鄉鎮派出所更加努力,也沒少立功表現。
尤其是兩個月前的偷牛案,他一個人勇鬥三名持刀匪徒,受傷住院,縫了十幾針不說,還為人民群眾挽回了十幾萬的經濟損失。
按理說本來得到嘉獎,也可以借此提出工作調動,結果事跡報了上去,最後卻石沉大海!
反倒是薑海潮,僅僅是雨夜加班,用涼水吃泡麵,卻被大肆宣揚!
宣傳陣地掌握在誰的手裡,李東哪還能看不明白?
也正是因此,警校期間的滿腔熱血,在後麵的工作中逐漸消磨。
要不是這次張婷提出分手,將他心中猛獸喚醒,要不是機緣巧合遇見宋辭,將他摸到了權利的邊緣。
如今有機會站在這裡,得到幾位市局領導的接見麼?
看著這位薑海潮的保護傘之一,李東笑容莫測。
張主任,你對我李東“恩重如山”,我今天該怎麼報答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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