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報警電話,警方不到三分鐘就趕到了現場,直接將鬨事的一眾人等帶去了派出所。
換做平常,鬥毆案件而已,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
隻不過黃毛那邊振振有詞,說李東跟悍匪洪學斌認識,疑似通緝犯的同夥。
接連幾天,整個省城都被洪學斌這個悍匪攪得雞犬不寧。
就在今天下午,悍匪剛剛被擊斃。
此刻警方還在高度緊張當中,正在轄區內大範圍排查,看看洪學斌還有沒有同案犯。
如今居然跳出一個疑似洪學斌同夥的男人。
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又是什麼?
出警的兩名警員剛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立功心切,而且又是省廳重點關注的特大案件。
當下也不問其他,甚至不給李東說話的機會,當場就給李東上了背銬,押去了派出所!
小區對麵的一輛轎車內,一個男人抓著電話,聲音沙啞道:“有了壞事,好像是天州的那個警察。”
電話那頭同樣疑惑,“他為什麼會來洪學斌家裡?”
男人搖頭,“不清楚,有沒有可能是洪學斌跟他說了什麼?”
電話那頭飽含深意道:“這件事棘手了。”
漢東省公安廳的招待所,因為天州警方的工作組也下榻在招待所。
為了不影響宋辭和念念休息,也不想這層身份曝光,乾脆就給兩人換了房間。
一切都是唐詩安排,也不擔心消息走漏。
吃過晚飯沒多久,關新昌過來敲門。
原本是打算找李東私下聊聊,看看他有什麼想法,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
不出意外,屋裡肯定是沒人。
一次,兩次,三次。
整整兩個小時,關新昌一共來了三次,屋內全都沒人應聲。
關新昌人都懵了,這什麼情況?
難道李東真的打算轉投天陽警隊,所以才選擇閉門不見?
關新昌著急之下,又去找了楊權。
結果楊權也不在,難得來一趟省城,訪友喝酒去了。
關新昌急得不行,打去電話道:“楊主任,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喝酒啊?李東不見了!”
楊權雖然不知道李東去哪,但他肯定不會泄露李東的行蹤,“關局長,是不是李警官休息了?”
關新昌有些氣急敗壞,“剛剛我去敲了三次門,全都沒人應聲。”
“就算是睡成牛,應該也能聽見吧?”
“李東肯定是躲出去了!”
“楊主任,這次過來的任務你我全都清楚,真要是有了差錯,你我可全都是天州警隊的罪人!”
楊權點頭,“那行,我這邊給李東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電話掛斷,楊權沒理會這事。
說真的,他也挺反感關新昌這幫官僚。
市裡派他們成立工作組,是來關心慰問英雄,打消李東的後顧之憂。
關新昌可倒好,隻顧自己的前途,半點不問其他。
彆說李東不是有意躲著,就算李東真是有意躲著,那也是活該!
酒桌上,有人敬酒道:“權兒,這次你們天州警方可算是威風了,在漢東省的警務係統揚名立萬!”
“來吧,喝杯慶祝一下!”
酒桌上有人附和,“就是,今天必須得多灌他兩杯。”
“咱們這幫兄弟在省城守了這麼久,說句不好聽的,老婆的手都沒時間摸,連尿尿都得憋著,就怕漏掉了洪學斌的蹤影。”
“結果好嘛,他們天州來的一個小警察,直接就把功勞給搶走了。”
“害我們這幫兄弟,全都白忙一場不說,還落了個處分和批評。”
“你說說,這上哪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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