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薑海潮之間的關係,您清楚。”
“我不過去砸場子,就已經是給薑區長麵子了。“
“您讓我過去敬酒,薑海潮受得起嗎?”
景齊的麵子有些掛不住,沒想到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李東居然還是一口回絕!
關新昌出來唱紅臉道“李東,你這個臭小子,怎麼不識好歹?”
“麵子重要,還是前途重要?”
“薑家那邊什麼情況你不是沒看見,現如今有丁睿坐診,漢大派係的人悉數而至。”
“說是泰山壓頂,那都是輕的!”
“漢大派係的人真想動你,你覺得你能扛多久?”
“這種情況下還死要麵子,那是冥頑不靈!”
“現如今景書記出麵,願意幫你從中說和,你竟然還不領情?”
“你也不想想看,除了景書記,還有誰如此關心你的處境?”
“我說句不好聽的,唐書記此刻就在薑家的壽宴上,對於你的處境,唐書記有多問半句嗎?”
“是景書記在替你籌謀後路,替你考慮將來!”
李東依舊不讓步,“關局長,不是我李東不識好歹,是非曲直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我不是替自己爭,而是替數以萬計的莘莘學子爭。”
“如果連教育的公平都不能保障,你讓這些年輕人還怎麼麵對社會?”
“如果我李東今天為了前途妥協半步,豈不是也淪為了擅權之輩?”
景齊投來一個冷冽的眼神,“你的意思是說,我在玩弄權柄?”
李東不敢說破,給景齊留了個麵子道“景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您真想玩弄權柄,就不會蹚這個渾水了,置身事外對您才是最有利的。”
景齊的臉色有所舒緩,“我知道你妻子本事不小,有省廳方麵的人脈。”
“可你畢竟還在漢東警隊工作,沒有上級領導對你栽培和提攜,你怎麼進步?”
“李東同誌,千萬不要把自己的後路走絕了!”
“我也知道,離開了天州警隊,你有大把的去處。”
“無論是蔣部長,還是高檢察長,都會幫你安排的妥妥貼貼。”
“隻不過,你好歹也是天州公安警校的優秀畢業生,難道就這麼放棄警察的職業,當一個逃兵?”
“如果你現在跟我說,你不想當這個警察了。”
“那我沒有二話,不再管你這事!”
“反正你李東有人護著,也輪不到我來多管閒事!”
李東搖頭,“景書記,我李東不是逃兵。”
“我在這裡給您一個明確的交代,不管蔣部長和高檢察那邊給我拋出了什麼橄欖枝,我都不會要。”
“我這輩子立誌就想當一名警察,如果遇到一點困難就退縮,那我還對得起身上的這身警服嗎?”
景齊反問,“既然如此,你到底在硬抗什麼?”
“又不是讓你乾嘛,隻是過去敬杯酒而已,很難嗎?”
“丁校長是什麼級彆,難道人家還會難為你不成?”
李東深吸一口氣,“景書記,有錯就要認,有過就要罰。”
“不管做人還是做事,這都應該是個很淺顯的道理。”
“我弟弟這件事,分明就是漢大做錯了。”
“漢大當初把錯認了,現在又反悔了,覺著自己冤枉了?”
“天底下,有這個道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