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一眾警校同學,也都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
雖然不知道李東近段時間經曆了什麼,但是很顯然,李東這次從省城歸來,又多了幾分說不上來的變化。
薑誌陽短暫愣神,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哦,小東來了。”
李東點頭,“薑區長,不好意思。”
“前段時間工作太忙,人也不在天州,一直沒時間過來。”
“今天剛剛得空,這不,專程過來吊唁。”
“順帶,我們班上的這幫同學,也都想跟我一起過來。”
“所以我們就約在了一起,來的有些冒昧,希望沒有打擾。”
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李東今天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最起碼,李東場麵話說的很漂亮,把一個晚輩的禮數擺得很足。
儘管薑誌陽也清楚,李東今天過來,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畢竟是正式場合,薑誌陽真要是此刻發難,那可就落人話柄了。
想到這裡,薑誌陽笑了笑,“沒什麼。”
“你們這些同學能過來看看他,送到最後一程。”
“我相信海潮泉下有知,也會很欣慰的。”
李東又說,“薑區長,節哀順變。”
“對於海潮遇見這種事,我們也都非常意外。”
“前幾天海潮的婚禮,還擺在我父親的壽宴對麵。”
“誰能想到,這才短短幾天,居然天人永隔了。”
薑誌陽暗有所指導“是啊,人各有命。”
“海潮就沒有你這麼好的運氣,情場得意,事業亨通。”
“我聽說,海潮出事那晚你也在現場?”
“辦成了這件大案,看來少不了又要高升了。”
李東回應道“薑區長,海潮出事的那晚,我也在案發現場。”
“對於海潮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大家都是男人,有些話我就不藏著掖著了。”
“雖然我跟海潮之間有些恩怨,但是那天在案發現場,我真的儘力了。”
“不管您信不信,我可以向您保證,對於海潮的遭遇,我沒有放任不管。”
“那天如果我有任何機會扭轉局麵,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不等薑誌陽表態,站在一旁的薑媽媽終於聽不下去,冷言冷語的嘲諷道“李東,你也用不著跟我貓哭耗子假慈悲,更用不著站在這裡說風涼話。”
“儘力?”
“如果你真的儘力,為什麼不當場擊斃那個通緝犯?為什麼給他動手殺害海潮的機會?”
“千萬彆說你辦不到!”
“你李東本事那麼大,持槍通緝犯就已經擊斃了好幾個,怎麼會對付不了一個白成虎?”
“你敢說你在這件事裡沒有私心?你敢說你當時沒有默許這件事的發生?”
薑媽媽這話,顯然就是把麵子撕破了。
薑誌陽似乎也想知道這個答案,沉默著沒表態。
站在一旁的張揚等人,還想替李東說點什麼,卻被李東伸手攔住,“沒關係。”
“阿姨白發人送黑發人,痛失愛子,情緒有些激動,我能理解。”
轉頭,李東解釋說道“阿姨,我剛才說的是實話,我真的儘力了。”
薑媽媽譏諷道“儘力?”
“上次唐書記的女兒被綁架,身上還被歹徒捆了炸彈。”